布四周,贼子终究难逃,即便他们通过这大殿上的通道跑出去,亦是自投罗网,如同瓮中之鳖,无处遁形。
宴安亲自登上梯子,朝着大殿上的风口爬去,他正要推开眼前的顶盖之际,一股凛冽杀意骤然而至。
他机敏一闪,一枚铁钉瞬间擦着他发梢而过,危险如影随形。他不假思索,抬起手弩便朝着那木盖后的身影射去,噗嗤声中,似有人中伏。然而,还未等他高兴,刚刚露头,躲在屋顶上的那人,忽然扬起一条坚韧的皮腰带,如毒蛇般朝着他袭来,猛地狠击在了他左眼上,剧痛下,宴安眼角鲜血染颊,那皮带上的铜钩划过他脸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钻心地痛楚反而激起了宴安的悍勇,他反手一抓,借力打力,硬生生拽着那腰带,跃出了洞口。
此刻,大殿屋顶上,一阵异样的脚步声踏碎瓦砾,随之是重物落地之声,沉闷而诡异。宴安心弦紧绷,左眼虽痛,神智却异常清明,知晓那贼子定是绕了过去,从屋檐下跳了下去。强忍不适,他朝着后院眺望,只见一庞大仓廪隐于后院的竹林暗处,一道士身影,仓皇遁入其中,消失在视线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