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竹木搭建的台子上,摆满了各种乐器,丝竹之音绕梁不绝,艺伎舞裙翻飞,观者无不陶醉其中,掌声雷动。
然而,就在这时,宴安隐约又听见了鸟梭尖锐的啼叫声,很快又被台上表演地乐器声淹没了,转瞬即逝。宴安气急败坏地推倒了眼前挡路的宾客,跳到了台子上,直接一脚踢翻了台上的鼓器,登时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愣地瞧着眼前突然冒出的这个虬髯大汉,继而现场炸开了锅。
“奶奶,哪来的浑汉子,居然敢闹事!”
“揍他!”
听着下面起此彼伏地的喝骂声,宴安一把抽出了怀里的横刀,直接插在了竹木搭建的台子上,大吼起来:“狩虎司办案,哪个还敢聒噪,直接押回司所查办!”
话语落下,下面跟着的三名狩虎军汉也一同拔出刀来,这下众宾客直接鸦雀无声了。
宴安侧耳细听,果然李稷又用鸟梭发出来了情报。这次是长长短短短长短短短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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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精通鸟梭密语的医谍连忙记录翻译,将情报递给宴安,只瞧这次传递的话是:“我在地窖中!”
莫说长安城内的寺观,便是寻常人家宅院也都有地窖,用来冬季储存食物,大户更是用地窖储冰,这句话对于宴安来讲,传了等于没传。
不过他们可以确定一点,鸟梭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清楚,这说明他们找对了方向。宴安立马冲着手下喊道:“放出狼烟,让另外两波人马朝这里汇合!”
眼下这条街巷里摆满了流水席,非常拥堵,相比之下,另外一条窄巷要通畅得多,宴安带着不断从远处汇聚来的狩虎司军汉,朝着窄巷里狂奔,与此同时,李稷传来的鸟梭声也越来越清晰。
十多人腰挎横刀劲弩,疾驰而去,在窄巷里留下一长串匆忙的脚印。他们很快就抵达了东南街的十字街口,此刻,继续南行是龙兴观,往前便是直通怀远坊街巷的坊门。
宴安示意众人噤声,忽地从龙兴观方向传来了一声钟响,宴安面色一凛,抄出手弩,又向龙兴观的方向跑了大概八十步,侧耳倾听,眼神霍然一亮,高声叫道:“龙兴观的钟声不对!”
龙兴观虽是道观,但敲钟也遵循着晨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