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也不会责怪于她!”
\"够了!此时我们就不要互相怀疑了!若任务有失,天王的雷霆之怒,无人能够幸免!\"李庸的面容骤然凝重,心中对那位济善道幕后天王的手段了如指掌!十七载前,疟神行动如同暗夜中的狂风骤雨,自山东肆虐至洛阳,瘟疫如魔,吞噬无数人性命,其势汹汹,却终究折戟于酷吏来俊臣麾下的巡疗司之手。彼时,人心涣散之际,天王如暗夜中的猎豹,隐忍蛰伏,只为今朝的卷土重来,其策更毒,其行更诡。
提及殿外那触目惊心的坛中景象,孩童尸身,非人非鬼,李庸心底不由泛起阵阵寒意,以活人播疫,天王之心,狠辣至极,令人不寒而栗。
恰在此时,李稷悠悠醒转,一线微光自头顶缝隙穿透,映照出他身陷地窖的困境。周遭朦胧中,隐约可见十数身影共囚于此。他艰难转动颈部,颈间疼痛犹存,那阎六下手颇重。然而,一缕异样的声音,如黄鹂轻啼,穿透了地窖的盖板,让李稷双眸骤亮——这声音听上去虽然与黄鹂的叫声一般无二,但李稷心里清楚,这是巡疗司人马彼此联络的竹哨声。他迅猛转身,以额触地,奋力挣脱身后束缚,从怀中掏出个翠绿竹哨,正是裴煊给他的鸟梭,放在嘴里用力吹了起来。
仅仅一墙之隔的崇化坊卫生僚内,几名司医本是用竹哨联络其他坊的人马,却万万没想到,在彼此的通信哨声中,突兀地出现一股不清楚的哨声,这哨声没有任何规律,只是一个劲的鼓吹作响,但哨子的确是巡疗司内部人马所用,几人细细分辨着哨声来源,正是从崇化坊东南隅传来的,立马通过线人,将这消息传往了裴煊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