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让自己陷入双重目标的纠葛,以免精力分散,策略失焦。
李稷敏锐地捕捉到这两日对方行动上的不和谐音符:“前夜许府烟霞散制方失窃未遂,乌绛身死,或许正是此事,催生了后续绑架许朝宗事件。这两件事,或许不是一批人所为!”
裴煊心领神会,沉吟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阻止济善道窃取秘方的行动,反成了他们孤注一掷的导火索?乌绛的陨落,迫使他们铤而走险,平康里的一把大火,许朝宗的失踪,皆是这一系列连锁反应的后果?”
“平康里的那把大火,非但未能隐匿对方的踪迹,反成其致命败笔,暴露了修真坊的藏匿所在。智者如彼,岂会自曝行藏?若我是济善道的行动策划者,此刻理应蛰伏暗处,再趁机夺取研许氏烟霞散制方研制坛疽之毒。而今,此谬误或成转机,对方明显已经乱了阵脚,只要我们再逼上一逼,便能迫其再露马脚。”
澹烟懂了李稷的意思:“你是想在长安城内制造出抓贼的大动静,逼他们再次行动?”
“不错!”李稷点头。
“不行!”澹烟直接拒绝了李稷的建议,望向裴煊,“裴煊你与宰相约法三章,决计不能在长安城内进行大索,扰乱了大典日程,若是再闹出平康里大火那样的事情,莫说继续追查那伙贼子,便是你这司令之位,都将不保!”
裴煊听闻了澹烟的警告,没有回话,以冰帕轻拭面颊,目光转向麒麟台上那张繁复的坊图。修真坊东南方向,永安渠蜿蜒而入,水网密布,由水渠署独掌大权,与坊间街巷各不相干,令他难以插手其间。然而,正是这未被纳入监控的盲区,成了贼影遁形的绝佳路径。
“看来,是我一叶障目了,在修真坊布下层层罗网,在对方看来只是一个笑话吧,他们其实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要从永安渠逃出城去!”
“出城了?”澹烟疑问迭起,“你是说,贼人便是通过这些隐秘水道逃离了修真坊?他们已经沿永安渠遁出城去?”
李稷眉头紧锁,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心中疑云密布。济善道若意在祸乱长安,缘何要选择逃离长安城?其真正目的,是在城内散布恶疫,若是出了长安城,岂不是本末倒置,彼此矛盾,令人费解。
忽地,裴煊挺身而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