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已是天文数字,更遑论官宦之家,彩礼动辄千万贯之巨。
“这几位愣头青是车马行第一次走镖的镖人,很多规矩都不清楚,还请老丈通融。”金三娘子的话语,带着几分恳切,几分低回,让人难以拒绝。
老吏稍作迟疑,终是接过那轻盈的飞钱,笔尖轻触文碟,落下一个铿锵有力的“通关”字样,准许放行入城。金三娘子以笑靥回应,回眸间,与崔九交换了一抹默契却深沉的目光,对方仅微微颔首,不露丝毫情绪波动。
随着金三娘子的引领,十余辆马车宛如游龙,沿着城门关缓缓穿梭,悄无声息地滑入繁华的长安城,留下一道道悠长的辙痕。
崔九跟她并肩走在车队前面,崔九耳畔低语着金三娘子的责备,字字如针,却又藏着关切:“早早告诫过你,此行运送的是坛尸,万万小心,你也不看看你做了些什么,平日里那青黛染料哪里用得着这么多人押运,若不是我昨夜心中一直不安,今早特意前来,只怕那老吏起了疑心,坛尸入城便要出事!”
崔九眉头紧锁,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与自责:“这次运送坛尸数量太多,我担心路上出事,所以才多叫了些人,不想反倒惹来了别人关注,画蛇添足了!”
二人行至朱雀大街,脚步不约而同地放缓。崔九侧首询问:“接下来,是寻一避风港暂存,还是……”
金三娘子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晨间风声已紧,巡疗司鹰犬四出,货栈皆非安全之地。不如依那瞽目人之计,直奔修真坊深宅,方可保万无一失。”
金三娘子与崔九并不知晓,她和崔九从这金光门进来的一系列动作,都被城门附近摆摊的草泽医瞧在了眼中。
此人乃是巡疗司佯装在城关口的谍子,早就听从了裴煊安排,负责盯紧各个城门入城的城门监,尤其是御泥坊的人,他便是负责金光门的。
从这镖人崔九跟金三娘子出现,他便发现了事情不对,是什么样的货物,需要金三娘子亲自前来?
见车队入了城,他连忙起身,朝着对面坊门前卫生僚的女医摆弄了一个手势,霎时,那女医迅速做出了响应,在卫生僚的僚楼上挂起了防疟的长幡,就这样,一坊一坊的卫生僚僚楼上,都依次挂起了青色防疟的幡子,不过数十个弹指工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