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捞月,难以实施。
裴煊无奈摇头,巡疗司内外,朝堂之上多方势力掣肘重重,犹如给他戴上了一副沉重的枷锁,步履维艰。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赌这群贼子大典当日会在何处动手,提前设伏以待。然此计如履薄冰,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裴煊不能将长安数十万百姓的性命投掷于自己的一场豪赌之上,除此之外,唯有解开坛尸之谜,方能洞察贼影下一步棋局。
而解开坛尸的秘密,只能指望李济。裴煊这才想起,李济尚被羁押在药王帮为质,若是给那郭凯手术失败……
此刻,一旁,一位银须飘飘的老吏悠然插话:“或许我们可以另辟蹊径,不查那群贼子的下落,绕过他们,直接去查那坛尸。”
“之前已在停泊港内大索,并未发现坛尸踪迹!”吴嗣皱起眉头,刚要说话便被裴煊阻止,他眼眸瞬间闪烁起光芒,以手势邀那老吏详述。
老吏谦逊而笃定:“属下经历过十七年那次恶疫,要想在长安城内散播那等规模的恶疫,所需要的坛尸必然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单靠停泊港一处是运不来如此数量的坛尸的,属下猜测,那群贼子可能会铤而走险去走商旅,过长安城十二门的城门监,将坛尸送入城内!”
“不可能!”吴嗣直接否定,“长安城十二城门的城门监守卫森严,一两座坛尸尚有可能裹挟在货物中带入城内,数百坛乃至上千坛坛尸,必然躲不过城门监的搜查!”
老吏看向吴嗣:“司丞,今夜那贼子尚且能悬挂奉辰府旗帜,若如无人般在朱雀大街上驰骋而过,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司丞莫忘了,鬼蜮人心四字!”
鬼蜮人心这句话,直接让吴嗣闭了嘴。
裴煊皱起眉头,看向那老吏:“您的意思是,坛尸或已悄然穿越陆路,潜入我长安?”
“司令高见,唯有陆道方能承载巨量物资入城。只需严查城门监,真相自现!”
裴煊沉思须臾,旋即决断,兵分两路:自己亲赴修真坊探究疑云宅邸,吴嗣则领兵查十二城门,以图索骥之法,誓要觅得那坛尸微末线索!
令下,书吏们笔走龙蛇,迅速将策略化为十余份正式公文,裴煊亲自以巡疗司之印,为其加盖权威。
“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