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关心济善道潜伏在长安城里的贼子,其余都是浮云。"裴煊的声音坚如磐石,不容置疑。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反驳,李稷面色涨红,他愤然反驳:"君子行事,自有尺度。若苏玉颜所求非救郭凯,而是索我性命,你也能轻易应允?"
裴煊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一人之性命,能比得过长安城万民的安危?这等轻重之辨,显而易见,莫说是你,便是我的命,若能解长安城危急,自然也可拿去!”
此言一出,李稷惊愕之余,几欲破口大骂,话语未出,一股无形之力已扼住他的咽喉,将他狠狠撞向冰冷的墙壁,裴煊的面容逼近,宛如夜色中最锋利的刃,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
“听着,现在距离大典那日不过还有六日了,我们还没摸到济善道贼子的踪迹。你不帮忙就给我滚!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什么狗屁的穿越者,若是阻挡了我的路,你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
李稷一梗脖子,毫不示弱:“别装了裴煊,你根本不关心长安的安危。你祖父裴炎当年就是被武后害死的,她活着的时候必然不会为你祖父翻案,只有她死了,太子登基,才能为你祖父沉冤昭雪,所以一开始,你便没想阻止济善道在长安的阴谋,倘若他们真的在大典上毒杀了那个女人,岂不是离你的目地更进一步!”
裴煊闻言,一抹苦笑中交织着讽刺与无尽的哀伤,他缓缓开口,字字千钧:
"没错,我的确恨她入骨,但正是这份恨意,驱使我不得不救她,我救她也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长安这数十万百姓的安宁!你根本不懂我!”
药王帮的小院中,灯火莹莹,没过多久,几名药王帮的壮汉便押着一名蒜头鼻的男子走了过来。此人身着圆领子的缺胯袍,袍子下身长到脚踝处,从穿着上看,此人在药王帮内的身份不高,应是打理着药园生意的药徒。
几名壮汉踹弯了那药徒的双腿,迫使他跪在了地上。
苏玉颜看向了裴煊:“此人才是帮中打理药园生意的药徒,我的人只能查到他这一步,再深入的话,便过犹不及了。”
“我只想知道,这蝴蝶醉是卖给谁了?那交易之人的身份与藏匿的地点!”裴煊淡淡回答。
药徒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