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轻易捕获于掌心之中。
苏涟漪敛眸又睁开,瞧着眼前狠心的男人,一口咬在了对方掐着自己脖颈的手上,裴煊吃痛的皱起眉来,虎口一瞬间弥漫开血腥气。
苏涟漪仍从容坐在胡床上,哑声开口:“裴郎当真如此狠心对待妾身?”
“苏姑娘,你应该知道本官是何种人。”裴煊眸光低垂,“所以,不要再挑衅本官的底线了!”
裴煊深知眼前这位平康里的名伎,可并非表面上看上这般温柔可人,实际上可是位蛇蝎般的美人,如若不然,如何能在这虎穴般的烟尘之所中,稳坐伎中头把交椅。
他知道这次是自己对她有所求,所以对方才这般有恃无恐,不由心中一叹,松开了手,唯见他手上虎口的鲜血如细线般滑落,悄然掠过苏涟漪的鼻尖,轻巧地嵌入她散乱青丝之中。
随后,苏涟漪将那滴血轻轻抹于指腹上,不经意间掠过了自己的唇边,瞬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她味蕾中弥漫开来。
只是瞧着眼前俊朗的少年郎,苏涟漪忽然有些遗憾,当年她本与裴煊有婚约在身上,可一夕之间裴煊的祖父裴炎被诬陷,落得身死下场,裴氏在洛阳也一蹶不振,落得人厌狗嫌的下场,她的祖父便毁了这门婚事,可谁能想到,不过区区数载后,她苏氏一昔落魄,裴煊却入了圣人的垂青。她几经流落,最后迫于生计,只能委身这红袖烟尘中卖笑为生。
裴煊细细打量了她一眼,终究是无法做到铁石心肠:“涟漪,别来无恙。”
苏涟漪笑了笑,“没想到,裴郎也有求到奴家的这一日!”
“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一日!”裴煊懒得解释。
“裴郎甫一进来,便对我大打出手,还一派虎威虽逝,余震犹存的霹雳手段,说吧,你暗中联系我,到底想让我帮你做何事?”苏涟漪目光深邃,缓缓问道。
裴煊说道:“其实也不是难事,只是想让你帮我在这平康里找出一位歌伎。”
苏涟漪轻哼一声,宠溺地抱起了居室里跑过来的狸奴,悠然道:“裴郎看不中奴家,莫非是瞧上了这小娘子,这才肯屈身来我这,便是想让我帮你找出这个人?”
裴煊没有解释,从怀中掏出了吴嗣从“祥和”逆旅中找到的那条平康里歌伎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