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人群稀少,做起事来也方便得多。
沁羽跟着车马行的几位伙计跟管事进了货栈,见众人热火朝天的往里面搬卸货物,反手将货栈的木制厚门给闩上。
崔九冷眼看着她的动作,径直走向了货栈里角落,撤下了用火浣布蒙着的小山一角,里面是十多个瓮大的坛子。
他抬手举起个坛子放到脚下,抽出怀里的匕首,撬开了坛子的塞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昨日接到了从广州那边传来的密信,坛尸运输途中出了批岔子,总数少了十多坛,数量对不上,便只能拿这些车马行的伙计顶上了。
管事掂了掂手里的银钱袋子,今日给的工钱格外的多了不少,除去上交车马行的,他还能剩下不少,正巧家中妻子刚生了孩子,等下工时路过卖肉的摊子,捎几斤猪骨肉回去,给妻子补补身体。
崔九轻步前行,匕首隐秘地藏于身后,步入管事所在,语调平静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自接货至今,你直奔东市,路途之上,可曾稍有偏离?”
管事闻言,连忙躬身,言辞恳切:“确是如此,唯恐有误九爷大事,一出城门监,便马不停蹄,连车马行的例行报备都未及顾及。”
崔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难见的笑意,那笑容里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意。“如此说来,除了随行的伙计与城门守卫,再无旁人知晓你已悄然归返长安城?”
管事心中疑惑丛生,却也只能顺从地点头应和。就在这微妙的瞬间,崔九背后那柄沉默的匕首骤然出鞘,划出一道凛冽的寒光,瞬间封喉。鲜血如泉涌,洒落一地,绘就一幅残酷而凄美的画卷。
管事双眸圆睁,满是不可置信,双手紧攥崔九衣袖,生命的最后一刻,眼里凝固成了永恒的惊愕与不解。
车马行内,搬运货物的伙计们正忙于卸货,骤见眼前突变风云,惊得身形凝固,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骤停。正当他们试图挣脱惊愕,向外奔逃之时,沁羽身影如魅,匕首寒光一闪,无声间终结了所有逃逸的念头,留下的是无法挣脱的绝望。
转瞬之间,货栈化作了死寂之地,尸体散落。崔九穿梭其间,双手轻柔地将一具具身躯轻捧,逐一安放入坛,动作间透露出一种诡异的仪式感。随后,他从衣襟深处取出一方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