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令之非凡,竟让本王错将你与那女医视为一丘之貉,可裴司令若要见本王,为何放着正门不走,反而学那梁上之人,穿墙越脊,从后院跳墙而入?”
梁王轻抚怀中狸奴,那小家伙眼神锐利如刃,怒视裴煊,利齿微露,似有千钧之力蓄势待发,欲扑向这不速之客。
裴煊依旧镇定自若:“下官原在太常府宴饮正酣,忽见狼烟蔽日,直指王府,虑及大典临近,恐有宵小图谋不轨,遂不顾礼数,翻墙而入,只为护得王爷周全。”
“感情,裴司令不请自来,是为了本王安危着想!”梁王“啧”了一声,抓起怀中的狸花猫,丢到了一旁,语带调侃,“这本王记得,裴司令乃医中翘楚,专司城中疫疠防控,怎地抓贼之事,也揽入囊中?莫非万年县衙门清闲至此?”
“万年县令琐事繁忙,或有疏漏之处。况下官蒙圣上垂青,肩负大典防事,王爷府上虽甲卫森严,三百精锐犹能混入贼影,怕不是万年县几个不良人能摆平的啊!”
梁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既如此,万年县束手无策,本王三百甲卫亦无力回天,裴司令单凭一己之力,便能化险为夷?”
裴煊唇角微抿,神色坚定:“王爷切莫轻看微臣,危难之际,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臣自能以一敌十,护王府周全。”
梁王闻言,古板面容竟绽放笑意,朗声大笑:“好!好一个以一敌十的豪言壮语!”笑声未落,眼神骤冷,转向地上那形如槁木的女医,冷冷道:“此女医蛰伏王府行窃,行径恶劣,本王甚是厌憎。裴司令素有‘玉面阎罗’之称,审讯之术定非凡响,不如就请裴司令代劳,问出个水落石出!”
话音方落,裴煊已疾步上前,一脚重踹女医菖蒲,其人身形如断线纸鸢,横飞数尺,鲜血再次染红了唇边。
裴煊眼神凌厉,俯身揪起菖蒲散乱的发髻,狠声道:“速速招来,究竟何人指使你潜入王府行窃!”
菖蒲怒目相视,血沫飞溅,破口大骂,声音虽弱,却字字铿锵:“依附权势的谄媚之徒,有种便取我性命!”
裴煊的眼眸中,怒火炽烈如焰,猛然一巴掌扇了下去,菖蒲蜷缩如风中残叶,痛楚令她几欲消散于尘埃,力气似已被抽离,唯余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