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找到的书信安全无虞地送到司令裴煊的手中,至于自己的死活,已然不在乎了,这条命本该在七年前就死在东都洛阳的城隍庙中,是那个少年郎给了她新生的机会,菖蒲知道,现在该是自己报答恩公之时了,既然恩公要这封信,那么她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信送出梁王府。
这时,从花园里冲出了十多名府卫,每个人手里都牵着一条呲着獠牙的细犬,循着气味一路追踪到了这里。
菖蒲管不了那么多,从怀中抽出匕首紧紧握在手中,努力将自己的身子掩藏在回廊的阴翳里。
她听着越发靠近的喧哗,饶是经过司所的训练,也不禁脸色惨白,她忘了府中圈养不少皇家细犬,这些犬的鼻子极为灵敏,只要有一点残余的气味,便能追上来,她应该事先带些遮掩气味的雄黄粉藏在身上。
就在菖蒲忐忑不安时,一头细犬已然发现了她的藏身之处,冲着回廊角落里不断狂吠。菖蒲连忙透过缝隙窥探出去,只看到十数张充满杀气的脸孔攒动着,将她堵在了这里。
“该死的女人,险些害了我们兄弟,居然胆大包天,偷到王爷身上了!”府中卫尉颇为怨毒的看向了菖蒲那张稚嫩而坚毅地脸蛋。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招手叫来了自己的几个手下:“这可是府上的官户婢,无夫无儿无女,还是个处子之身,要是直接杀了,岂不是怪可惜的,不如让哥几个好好关照关照她!”
四周的府卫听着这番话,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放浪地笑声。
菖蒲虽是谍子,但却是女医,不懂拳脚上的功夫,她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又很快被决绝取代,掩着匕首便扑到了最近的府卫身上。
那府卫不曾想如此娇弱的官户婢,身上居然还带着利刃,没有任何防范,一刀便被刺穿了咽喉,瞪大眼睛,捂着脖颈倒了下去。
滚烫的鲜血溅了菖蒲一脸,也让四周府卫出现了一瞬间的怔愣。
那卫尉见死了人,心中暴怒,蒲扇般的手掌直接将菖蒲扇飞了出去,随后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半刻钟后,几人拖着浑身是血,尚有一口余气的女人,带到了梁王面前,卫尉将一封搜出来的书信跟一个竹筒狼烟交到了梁王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梁王端坐在牙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