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吼起来:“狩虎监捉贼办事,速速闪开!”
几名里卫脸色大变,连忙让开了去路,那丢驴的几名香客,也是被吓得躲进了人群里,不敢再提丢驴之事。
就在这个空当,李稷独自一人闯进了驯兽师支在坊间的吊顶大帐里,只瞧帐中是几个大铁笼,里面关着几头不断嘶吼的老虎,就在李稷朝着铁笼间隙查找时,一道灰簌人影猛地从铁笼上方越过来,用手中策蹇的缰绳勾住了李稷的脖子,狠狠一勒,发狠地朝后坠去,将李稷整个人吊在了铁笼上。
那缰绳骤然加颈,李稷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吊了起来,他只感觉呼吸困难,双手死死扣住脖子上策蹇的缰绳,不敢放手。
这种缰绳是用麻跟布帛掺和揉搓而成,十分的坚韧,让他一时间无法挣脱,转瞬脸庞便憋得青紫,双腿胡乱地蹬着。
帐子里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在外寻找的宴安,他闯进来便瞧见了被吊悬在半空的李稷,抄起手中短刃猛地朝着乌夅刺去。
乌夅双手缠绕在缰绳上,借着身后李稷的重量,整个人悬空飞起,一脚将冲过来的宴安踹飞,砸得帐子支撑的木柱霎时摧折,整间帐子如同棉花般趴软下来,将三人一同覆盖在里面。
宴安顾不得胸口的疼痛,裹在帐子下面软趴趴的麻布里,寻找李稷的身影,他挥刀划破头顶的帐布,露出头来,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只瞧那脖颈长着肉瘿的枯瘦汉子,正在背后盯着自己冷笑,不由得心中发寒,仿佛被一匹恶狼盯上了一般。
不待他转身去追,那枯瘦汉子已经蹿逃了出去,钻进人群里朝着胜业坊坊外逃去。这时李稷终于从坍塌的帐子里爬了出来,半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脖颈间都被策蹇的缰绳狠狠勒出一条青紫的深沟。
他大骂了几句,扭头看向了甘露尼寺左侧的坊街,正对着胜业坊的西门,一咬牙往前奔跑出数步,朝着西门外追去。
宴安转身跳到了坊墙上,占着地理优势,清楚地瞧见了那脖颈生有肉瘿的汉子跑进了斜对角的永兴坊坊门,这才跳下坊墙,手指放在嘴里吹了个哨子。没多少功夫,一条雄壮的黄色狞猫从里墙上跳了过来,冲着宴安龇牙咧嘴地吼叫了几声。
宴安将腰间令牌丢给那狞猫咬住,不管它听不听得懂,让它回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