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万死难赎其罪!”裴煊狠狠地瞪着司所里的人。
所有人都被这话吓到了,也知道了这件事的严重性,眼下已经容不得他们不查。
“我已经通知长安城内各个坊间的卫生僚,让僚内的司医暗地里搜查这伙贼人的踪迹。”吴嗣长长叹了一声,“只是九日毕竟太短,时间上可能来不及……”
裴煊脸色铁青,闭上了眼睛:“光靠卫生僚那上百名司医当然起不了什么作用!你就算是把左右龙武卫跟玉山营的禁军都派出去,要想九日内在百万人中找到一人,无异于恒河搜沙,海中捞针!”
就在众人愁眉苦脸间,浑身湿漉漉的宴安快速地从懿德寺外走进来。
他一个时辰前奉了命去查樟脑进入停泊港登记查验的关单,还真让他查到了一个人。
甲十三码头的市舶司掌瓢官张舵,此人是康国人,在长安居住已有八年,无儿无女孑然一人,每一曼那商队入港后,这批樟脑便是由他登记查验。
可等宴安赶到张舵住所时,此人已经吊死在了家中。
宴安从怀中掏出一本樟脑购买名录,递给了裴煊:“樟脑通过市舶司查验进入货栈时,全都是张舵一手操办,可惜俺的人还是晚去了一步,此人已经被杀,伪装成了自缢身亡的模样,俺从他床铺下的暗格里发现了这个名录!”
裴煊翻看了樟脑购买名录,上面的人大多是长安权贵宅邸的采买之人,牵连太大,看似有了线索,实则还是无用之物。他摇了摇头,将名录递给了吴嗣。
“司令,要不要俺带人照着名单上的人家,一家一家搜查过去!”宴安瞧着两人都沉默不语,瓮声瓮气地问了句。
不等他说完,吴嗣手里的名录狠狠扇在他脑袋上。
宴安双目瞪得如同牛眼,回头怒视着吴嗣,质问起来:“你打俺做甚!”
“说你蠢果然没错!司令只是叫武侯铺配合大索停泊港,便已经有人在圣人面前告了司令一状,说司令擅权,若是照你说的那样做,把这名录上涉及的长安权贵的家,一一搜查个遍,我看用不了一天,我们都要被推去郊外斩首示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眼看着那群贼子在长安城里为所欲为?”宴安梗着脖子,狠狠瞪着吴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