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开始投身于社会,想要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收入来源。
她不是不遗憾。
只是她肩膀上的担子太过沉重。
日渐衰老的院长妈妈。
越发不受重视的福利院。
想要努力进修更高学位的许文安。
或残疾、或年纪尚小的弟弟妹妹们。
这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
都是她要扛起的责任。
她甚至没那么多时间去遗憾。
…
可是进入社会,却也并不像她想象当中那般美好。
掌权者肆意妄为,蝼蚁苟且偷生。
规则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更有拿着鸡毛当令箭者,令她苦不堪言。
他们满脑子都是利益,是掠夺,是占便宜,是阴谋、是诡计,是心怀鬼胎,是冠冕堂皇,是装腔作势,是人面兽心,是斯文败类。
毫无真心可言,毫无道理可讲。
她从恶心,到麻木,也不过是一年之间。
…
从小到大,她不是没有试图交过朋友。
可是……
小时候的朋友怕跟自己玩儿不合群,反回头来跟着大家一起孤立她。
大一点时候的朋友因为那些流言蜚语一个个都远离了她,躲她像躲瘟疫一般。
再大一点的朋友,都把她当作一种资源,带她到各种场合,推杯换盏,用她来换取利益。
她的真心,总是被一次次践踏,一次次利用。
她的心,冷得更加彻底了,也只有福利院的人们,才能唤起她一丝的温情与真心。
只是她的心墙越厚,人就越平和。
她说不好。
这究竟是种力量?
还是种伪装。
…
她的温柔明媚,大气从容,优秀美丽,理智聪慧,吸引了无数人趋之若鹜。
她有无数选择,无数机会。
可是,她还是想选择许文安。
那个永远穿着白衬衣,笑容腼腆,却陪伴了她整个青春岁月的许文安。
也许是种习惯,因为她的内心依然冰冷而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