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哽咽。
“喏，这一半分给你吃。”
“等等。”少年出来阻拦，脸蛋红红。
“那什么，可不可以，把这半卖给我？”
“哈？”
单佳佳嘴角抽搐，这人怎么想的，买她吃了一半的苹果。
上面还有自己口水呢。
少年也想到这点，脸颊红红，但他没有退缩。
“我就想尝尝什么味，实在不行卖我四分之一，我愿出钱。”
“不好意思，我已经把剩下的苹果送给云娟，卖不了。”
少年可怜兮兮看着李云娟。
“求你了，卖给一半吧。”
少年表情可怜，双手拜拜的动作，很像她曾经收养的一只流浪狗。
那只小狗很聪明，每当李云娟送吃的，就会直起前肢朝她一直拜。
像是在拜年。
一时心软带回家，打算养段时间，再给它寻个好人家收养。
后来的后来，她在巷尾发现狗狗尸体。
妈妈骂她不懂事，流浪狗身上满是细菌，怎么能带回家。
说狗狗会乱拉乱尿，家里到处臭烘烘。
又说咬到弟弟怎么办，骂她怎么不去死，一心想害死弟弟。
李云娟张嘴反驳，说狗狗打了狂犬疫苗。
说它不会乱拉乱尿，很乖，会定点排泄。
宁愿憋着，都不会拉家里。
妈妈又骂她有钱没处花，最后不仅断了学费生活费，还拿走她兼职赚的钱。
那一段时间，李云娟都不知自己怎么活下来的。
后来的后来，她知道狗狗是被弟弟用开水活生生烫死的。
从那刻开始，她对这个家，对家人彻底失去期待。
她以为自己忘记希望，希望是她给流浪狗起的名字。
看见少年拜拜那刻，李云娟发现，她永远不会忘记。
软了心肠，掰下一小半递过去：“不要钱，吃吧。”
同时目光坚定迈向尖叫苹果。
她想，她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吓到对方。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语言攻击更可怕。
正如妈妈一声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