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给你脸了!”
“是我太给你脸了。”秦昭看着他,声音带着颤,握着拳头打,“谁让你打他的!谁让你打他的!”
“他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凭什么欺负他!”秦昭因为愤怒胸腔上下起伏着,“你就是败类!这件事不会完,你等着被拘留吧。”
江遇看着躲在秦昭后边的沈砚辞,荒谬地从前往后摸着脑袋,指着沈砚辞:“是他他妈的先打我的!就算你报警,我也是他妈的正当防卫!”
“他为什么打你,你觉得有人会信吗!”
江遇呵了一声,指着自己的脸:“没人打我,我的伤都他妈的哪来的!你眼睛瞎是吗!警察的眼可不瞎。”
“你砚辞哥在这呢,你问啊,你问是不是他先动的手!”
只要秦昭问了,他不相信沈砚辞能不对她生出间隙。
他也是在提醒沈砚辞,他刚刚为什么动手,黄谣这件事是解释不清楚的。
沈砚辞有本事去质问秦昭,秦昭就是长了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
他就算不问,他不信他一个男人能忍得了这种事。
“就算他动手了,也一定是你犯贱。”
江遇脸沉了:“你这么愿意相信他,也没见你告诉他你的秘密啊。”
秦昭手指蜷缩了一下,拉住了沈砚辞的手腕,想带他离开。
“你还敢摸他呢。”江遇嫌弃地啧了声,“你砚辞哥愿意你碰他吗?你之前多脏的垃圾没摸过,你还敢摸他,你恶不恶心。”
秦昭站在沈砚辞前面,她没有回头,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的手像是没有了知觉,她应该松开或者握紧。
她垂着睫毛,没有反应,白皙的脖颈显得苍白而无力,像是主动让渡了生死权利的囚犯。
秦昭的手心空了。
沈砚辞挣开了她的手。
她抿着唇,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
她眨了眨眼睛,抬眼往上看着天空。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难受。
她被嫌弃了十七年。
她今天只是又被嫌弃了一下而已。
很正常。
没什么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