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松了一口气。
她拿了衣服,洗漱包去了浴室,洗完又磨蹭了半个小时再出来。
灯光已经调暗,秦昭的脚步更轻了。
她自觉地走到沙发旁,从行李箱拿出了三个外套,想用它们当被子。
“在床头柜上。”
突然的声音吓了秦昭一哆嗦,她按着指示走了过去,发现上边放了一杯温水,还有药。
“砚辞哥,你也不舒服吗?”
沈砚辞虚抬起一个眼皮:“不严重吃一粒,严重吃两粒。”
秦昭这才看清上边的字,日文,大概是肠胃药的意思。
她讪讪笑了下:“我已经好多了,不用吃药。”
沈砚辞盯了她两秒钟,淡淡嗯了一声:“你睡左边。”
秦昭张了张嘴,看到已经闭眼的沈砚辞,犹豫了两秒,掀开了一角被子。
她的动作很轻,沈砚辞几乎都没有感觉到旁边被子有凹陷。
秦昭把被子拉到了脖子上方,整个人都缩了进去。
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我有狐臭?”
“……”
秦昭转过头去看他,脑子宕机了几秒,眼睛里带着一丝迷茫:“没有吧。”
她记得他身上是一股很好闻的苦橙味。
沈砚辞撩了撩眼皮,声音低磁:“那你离我这么远?”
“……”
秦昭看了一下两个人的位置,中间几乎还能再塞下两个人。
她嘴巴动了动,轻声解释道:“我睡姿很差,怕打扰你。”
沈砚辞没再说话,房间安静的只有呼吸声。
秦昭抿了抿唇,往中间挪了挪。
房间的灯都暗了下来,睁开眼,只有深不见底的黑。
秦昭失眠了。
雨下得更大了。
蓝色的闪电刺破黑暗,沉闷的雷鸣声随之而来,秦昭的心也跟着闷了几分。
她不喜欢下雨天。
下雨天的时候,酒局什么的都散场早,江大海没地方去就回喝得一身烂醉回家发疯,砸门、摔东西、找事、打人。
她身上总会多很多伤。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