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格外的冷,不过好在有一条,没咋刮风。
就别说眼下了,哪怕再过几十年,条件都好了,可一旦提起东北老(大)烟炮,也是专治各种不服。
那玩意,狂风卷着雪沫子,兜头盖脸就给人罩进去了,真在户外遇上了,啥装备都不牢靠,拼的是八字!
张红旗爷仨牵着虎头再次进了山,走在冻出硬壳子的雪层上头,虽然滑出溜的,但踩着瓷实,不往积雪里陷。
连续有所收获的经历,给了赵三喜迷之自信。
亦或者,在见识过熊瞎子之后,虎头又不知不觉中成长了。
反正在赵三喜看来,但凡进山,就能划拉点啥。
屯子里的人不都说了嘛,我啊,正走大运呢!
明晃晃的日头就挂在头顶,偏偏却感觉不到一点热乎劲,冬天的大兴安岭山脉,一向如此寒冷。
这还是白天呢,等到日头下了山,温度能降到零下三十多度,最冷的时候据说有零下五十度!
啥滴水成冰的都不足以形容,毕竟,你得有办法让水滴下来不是?
虎头一会跑前一会跑后,虽然它也嫌冷,但是这家伙是真稀罕钻老林子。
赵三喜下大功夫调教的,放在十里八乡也是能数得着的好猎犬。
就是一条狗太单了点,赵三喜正托人四处打听,想要再咂摸两三条猎犬,也整个狗帮。
刚进山这一段路,很少能遇到大点的野牲口。
所以即便是雪层能清晰看见蹄印爪痕,张红旗三人也不会多做停留,只是专心的赶路。
这段山路也是趟熟了的,想要打野牲口,得等到彻底深入老林子才成。
连续赶了一天路,爷仨找背风的地方挖雪窝子安营扎寨。
张红旗拖回来一根老粗的朽木,直接劈开了就是好柴火,耐烧。
生起篝火,总算是感觉有点热乎气了。
和往日里不同,这回进山,爷仨终于不用再吃赵三喜整的苞米面饼子了。
李秀芝和张兰兰娘俩,特意用熊油烙的烙饼,放在火上一烤,还能瞅见油脂在烙饼上冒泡呢!
浓郁的焦香味随之散开,又软和又好吃,卷上嘎嘣脆的卜留克咸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