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立即将小酒瓶递给我。
有句老话叫做酒壮怂人胆。
苟驹好喝酒,这会儿他还喝,他是真怕了……
我硬着头皮,稍稍侧过脑袋,瞟了前方一眼,入目所视的一切,开始还是瞿九娘和我爷爷。
微微咬了一下舌尖,刺痛让我更镇定清醒。
可我看见的,还是瞿九娘和爷爷。
“咬破,弄点儿血出来,你阳气被压了,不够重。”苟驹打着手势,还张嘴动了动舌头和我示意。
我挤着咬破了舌尖,随着一股腥甜的血在口中弥漫浸润,眼前所视的一切,大变模样。
站在路口上的,哪儿是爷爷和瞿九娘,分明是两只狐狸。
这两狐狸尾巴不停的甩动,像是蒲扇一般,尤其是它们尖嘴,柳条似的纤细眼睛,眼珠还在飞速转动,更凸显一股子阴森。
更可怖的是,那里根本不是村南出口,看样子,距离出口还得有三四百米的路……
村里老生常谈的还有一些民俗鬼故事,包括了狐媚子骗人。
先前的一幕,不就是那样吗?
一旦我和苟驹信了它们就是“瞿九娘”“爷爷”,恐怕苟驹命不久矣,我也要落入仙家手中。
“绕路……”我压低声,快速朝着这巷子深处走去。
“黄皮子,狐媚子,一村就闹了两个大仙儿,不会再闹第三个吧?小陈……这黄渠村惹阎王爷了?水尸鬼还不够,还整这么多……”苟驹话还没说完,骤然间,右侧的院墙顶上射出一条黑影。
月光朦胧,嘶嘶声很轻微,却极其刺耳!
那分明是一条黑背白腹的蛇!
“日!”苟驹大惊失色。
不过,他手猛地一挥!
咔嚓一声轻响,蛇一分为二。
大半截蛇身不停在地上挣扎扭动,另外小半截蛇颈带着头,静静的一动不动。
“胡黄柳……好家伙……合着就差灰白了……”
苟驹话音将落。
我眼珠子猛地瞪大。
地上那小半截蛇颈,居然骤然窜了起来,就像是弹簧似的,蛇吻张得极大,尖细的蛇牙甚至闪烁着点滴毒液!
苟驹再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