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把话说完,我们有的是时间拉家常,我会挨家挨户去拜访各位叔伯婶娘,好不好?”
好说歹说,终于把围在身边的老人们劝散了。却见那些年轻的村民站在不远处,怔怔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或羞涩,或尴尬。这些人都是胡步云儿时的伙伴,胡建华、胡步年等人当年还骑着摩托车送胡步云去兰光县上班。
此刻,他知道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
于是主动向他们走去,与他们一一握手拥抱,还打趣道:“怎么着,把我当瘟神啊?是不是这些年我长丑了,你们都不愿意和我打招呼了?”
胡建华红着眼眶说:“步云,我们这脸,真的没地方搁。我们年年盼,月月盼,就希望你回来看一眼,可当你真的回来了,我们这心里……太难受了。我们所有人都欠你的,欠大全叔的。对不起,步云。”
胡步云闻言,笑容里带着几分温暖,他轻轻拍了拍胡建华的肩膀,说道:“咱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不存在谁欠谁的,我还担心你们一直在埋怨我呢,当初我挪走胡家村修路的资金,做法确实有些欠妥,也不能完全怪大家。村子能有今天,是你们共同努力的结果,也算是塞翁失马了,让我心里的愧疚少了些。我在外面这些年,虽然走得远了些,但心里始终装着咱们胡家村,装着你们每一个人。”
他转头看向众人,继续说道:“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在河里摸鱼,在山上放羊,那时候说打架就打架,说交朋友就交朋友,多纯粹啊。现在虽然大家都忙了,有了各自的家庭,有了各自的生活轨道,但我们的根都在胡家村,今天我回来了,不是以一个衣锦还乡的成功者身份,而是和当年大学毕业了一样,是落魄着回来的,希望大家不要嫌弃我,咱们还能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谈。”
胡步年上前一步,声音有些哽咽:“步云,你说这些,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该说啥好。这些年,村里人都说你在外面干大事、当大官,我们都以你为傲。其实,不管你在外面过得好还是不好,我们都希望你经常回来,希望你不要忘了胡家村,我们也不让胡家村再拖你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