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正在消亡。”穆溯黎低声说道，“这才是你的身体出现问题的真正原因。”
空气沉默了一瞬。
简司的指尖微微收紧，他已经预感到了体内的异常，可现在听穆溯黎亲口说出来，他的心脏还是猛地一紧。
穆溯黎轻轻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语气，继续道：“你现在没有办法适应它，你只能先控制它。”
“控制？”琳梵皱起眉，“林岚之前说，他不需要控制，而是要适应。”
“他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直接适应。”
她的目光平静而锋利，带着绝对的理智：“如果强行适应，他的身体会彻底崩溃。”
顾以恒冷笑了一下，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满：“所以林岚那种做法……是想让他直接死吗？”
穆溯黎沉默了一瞬，随后轻轻叹了口气：“……林岚的想法或许没有错，但她忽略了一个前提。”
“她忽略了，简司太弱了。”
简司的指尖微微一颤，这句话很平静，很理智，甚至毫无情绪波动，可落在简司的耳朵里，却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事实。
他，太弱了，他无法承受寒光的碎片，他无法驾驭这股力量，他只能被它反噬，一点点走向死亡。
他以为自己能撑住，可事实上，他根本撑不住。
“你现在只能控制它，”穆溯黎冷静的声音打破了简司的回忆，拉回了他的意识。她的目光在简司身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不再那么单纯的理智，而是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意味。
“寒光的碎片能量太过强大，你无法直接适应它。它的反噬太过猛烈，连我也没有把握一开始就让它适应。”
简司紧咬着牙，心里涌动的不仅是剧烈的痛楚，还有无法言喻的情绪。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从寒光那里得到过碎片的人，直到今天，他才明白，这种能量的背后，隐藏着更加复杂的因果。
穆溯黎看了他一眼，似乎并不打算再做过多劝解。
她的眼神变得更加严肃，“如果你坚持不控制，碎片将会彻底吞噬你的身体和意识。你永远都不可能适应它。”
那份碎片太强大了，它不仅是寒光的力量，也是她长年积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