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终于安静下来，唯有窗外传来的夜风声，时不时伴随着几声低语般的树叶摩挲。
房间里的情绪灯调暗成柔和的琥珀色，空气中弥漫着幽梦花的香气，似乎在劝慰刚才那场争吵的余波。
琳梵坐在自己的床上，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被角，目光时而瞥向周璃的书桌。
那堆奇怪的装置虽然已经被收起，但它在脑海中的存在感依然清晰。向清已经躺下了，但她的呼吸声微微急促，显然心情并未完全平复。
夏歆早就钻进了自己的被窝，整个人缩成一团，似乎害怕再被卷入争吵中。
“周璃。”琳梵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很轻，像是在试探，“你之前提到的‘情绪实验’，跟什么有关？”
周璃没有回头，依旧背对着她整理东西，手上的动作轻缓却精准。片刻后，她开口了，声音低而平静：“是关于梦魇域的。”
这句话让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滞，琳梵瞪大了眼睛，身体前倾：“你研究这个是在？”
“准确来说，是它的情绪波动。”周璃转过头，眼神依旧冷淡，“你不是也在调查吗？”
琳梵一时语塞，她没想到周璃居然知道她的行动，而且听周璃的语气，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隐瞒的秘密。
也对…她确实没想着可以掩瞒，但这样轻而易举的被猜到内心还是多少有点波澜。
周璃站直了身子，双手环抱在胸前，脸上的表情淡然得让人捉摸不透：“学院里没什么能瞒过别人的，情绪搜证什么的有的是法子。尤其是你们的行动……并不低调。”
琳梵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她想反驳，但回想起最近的行动，确实多次差点暴露，看来有人察觉并不奇怪。
“你为什么研究梦魇域？”琳梵换了个问题，目光紧紧盯着周璃的眼睛。
周璃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因为它跟我的情绪波动有直接关系。”
“直接关系？”琳梵皱眉，“什么意思？”
周璃轻笑了一声，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暖：“你知道别人怎么说我吧，怪人，对吧？他们说得没错。我跟普通学生不同，我的情绪具象化能力从来不是稳定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