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知道了什么？
“你指要准备什么？”她装作无意地问，声音低而缓，带着一丝探寻的意味。
池聿没有立刻回答。他将笔记本合上，轻轻转了转笔尾，像是在思考要不要继续这个话题。
片刻后，他微微抬起头，语气淡然“悲学院的研究从来都不单纯。那些东西表面看起来是为情绪管理服务，但背后……可能比你们以为的还要危险。”
“比我们以为的危险？”琳梵下意识重复，努力让自己的语调保持在疑惑的范围内，而不是被他看出什么。
“是啊。”池聿将笔记放到桌边，靠在椅背上，目光悠然地看着大厅一角，“那些情绪剥离技术听起来像是一种保护手段，但一旦失控，可能连操控者自己都无力回天。”
琳梵的手心微微一紧。池聿提到的内容，和她从悲学院的资料中找到的线索不谋而合。
他的话更像是故意点醒她，但她无法确认这是否只是巧合。
“那为什么还会继续研究？”琳梵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她需要小心翼翼地接近这个话题，而不能表现得太过急切。
“每个学院都有自己的理由。”池聿的语气没有太多起伏，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意味，“有些人追求力量，有些人追求控制。悲学院的理由，大概是两者都有吧。”
“力量和控制……”琳梵低头看着自己交叠的手指，脑海中浮现出回音室内那块残骸散发出的蓝光。
她的思绪渐渐纠缠起来——如果池聿知道残骸的存在，那他的话可能是在暗示些什么；但如果他不清楚，那这些话又是基于什么？
她忍不住再次抬眼看向池聿，发现他也正看着她。那目光不算锐利，但有种让人无处可逃的穿透感。
“你对悲学院还挺了解的。”琳梵努力让自己的语调轻松些，“是兴趣，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池聿没有立刻回答，嘴角却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兴趣吧。梦学院的课偶尔会让我想换个思路，悲学院那些实验报告就成了消遣的材料。”
琳梵的心跳莫名加快了一下。他的回答听起来随意得不带任何情绪，但她总觉得，他并不是仅仅在“消遣”。
“你别觉得自己好像很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