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已经冲动了。
秦晏看向纪羽，纪羽此时并没有看他，他手垂了下来慢慢的攥成拳。
她不想看到他，看一眼都不愿意。
秦晏已经从刚刚的崩溃中冷静下来，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不怪她，二哥，不怪小七，一定是我做了什么。”秦晏轻声说道，他转眼间已经将所有的情绪尽数收敛，他朝着纪羽笑了下，那笑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多么的勉强。
秦晏在说话的时候，纪羽已经抬头看过去，当然也看到了他那牵强的笑容。
“是我的错，小七。”秦晏在笑，可眼睛却像是在哭，他声音温柔的安抚着纪羽，道：“你想留学，想在伦敦，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二哥说的对，一切以你的意愿为先，我不该强迫你接受我的想法。”
“对不起啊小七，害你难过伤心了。”
“但是小七，能不能不要讨厌我？能不能别那么厌恶我？”
秦晏又一次的将所有的错误都揽在他的身上，即便他什么也不知道，即便此时的他确实很无辜，可他还是习惯性的道歉哄着她。
纪羽感觉心中像是坠着一颗石头，她看着这样卑微的道歉与恳求，她感到呼吸困难，甚至都不敢去看秦晏。
已经到了这一步，纪羽不能再犹豫了。
“秦晏。”纪羽从纪寻的身后走了出来，她认真的看着秦晏，说道：“你不用道歉，现在的你真的很好，只是我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