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凡柔的母亲——邱虞花,是村子里远近闻名的产婆。
她去世那年碰上喻凡柔刚生产不久,还在坐月子期间,连葬礼喻凡柔都没能参加,回来的时候已经入葬。
只记得死亡证明上写的是“心脏猝死”。
这个大箱子里装的,正是邱虞花留下的所有遗物。
喻凡柔看着熟悉的大箱子,眼圈不知不觉的红了。
“妈,你答应我要去医院参与接生,突然不来,是因为预料到了什么吗?”
都说人死前会有预兆,她不知道猝死的人会不会有。
耳边除了风声,再听不见其它的动静。
正当喻凡柔犹豫要不要打开箱子时,门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穿着雨衣的中年男人走进来,他抬手摘下雨帽。
露出一张跟喻凡柔五分相似的脸,眉心微微皱着:“姐,你怎么大晚上一个人来老房子。”
大半夜的,他起来喝水才发现喻凡柔的房门开着。
可见出门时很着急,或者是心神不宁,他一猜测喻凡柔可能去的地方,便赶紧冒着雨跑来。
喻凡柔手在箱子上擦过,薄薄的灰尘留下一条痕。
她说话时带着很重的鼻音。
“煜城,妈留下的这些遗物,你后来打开看过吗?”
姐弟俩的关系很好,好到就算成家后不经常联系,都不会有陌生感。
听出她哭过,喻煜城便脱掉雨衣,拿了张纸巾递过去,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
“没有,自从葬礼办完之后,初萍经常回来打扫,我也来过几次,但……后来我就把箱子锁上了。”
他语气里是悲伤。
床很干净,包括整个房间都收拾得特别整洁。
唯独,这个大箱子落了一层薄灰。
其实喻凡柔知道答案,但她需要一个开口提起母亲的话题。
喻凡柔攥紧擦过泪的纸,压下心底的起伏。
“咱爸走的那年我们都还小,是妈一个人养大我们,她吃了许多苦,却没享过一天福。”
提及母亲,喻煜城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又刺痛,他停顿了许久,才开口,声音带着苦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