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渊的剑恰在此时抵住商人咽喉:\"冷宫那位答应给你什么?
复刻先帝的长生阵?
还是允你执掌钦天监?\"
染缸后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白姑娘脸色煞白地盯着诏书末尾的凤印,翡翠骰子滚了满地:\"姑姑的私印怎么会\"
云瑶用冰绡绫卷住想要遁地的神秘商人,雪魄蚕的银丝瞬间将他裹成茧蛹。
蚕丝透过皮肤吸取灵力,老人树皮般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难怪雪魄蚕方才躁动,原来闻到了同源的血脉气息——白姑娘,你父亲二十年前在西域失踪,就是给这位当的药人吧?\"
\"你胡说!\"白姑娘尖叫着要扑上来,却被冻住裙摆的冰碴绊倒。
她发间的金步摇突然自动脱落,露出中空管口藏着的毒针。
君墨渊弹指冻碎毒针,剑气扫过她耳畔削下一缕发丝:\"告诉冷宫那位,再伸爪子,下次削的就不是头发了。\"
黎明初现时,染坊废墟已恢复平静。
云瑶将琉璃匣收入乾坤袋,护心鳞残留的温度让她微微蹙眉——灵物深处似乎还封存着什么,此刻正隔着玉匣轻轻搏动。
\"看够了就出来。\"君墨渊突然朝残破的窗棂掷出剑鞘。
瓦砾堆后钻出几个灰头土脸的更夫,为首的举着铜锣直哆嗦:\"小的们真不知道这是仙姑捉妖\"
云瑶轻笑,随手弹落肩头的霜花。
更夫们只觉清风拂面,再睁眼时,记忆中关于地窖打斗的画面竟如晨雾消散。
唯有墙角融化的冰晶里,残留着半片金莲花瓣的幻影。
回程马车轧过青石板路,君墨渊突然开口:\"诏书上的凤印有新描的朱砂痕。\"
\"所以冷宫那位也是棋子。\"云瑶掀开车帘,望着皇城方向渐亮的天光,\"真正要复刻长生阵的,怕是连龙椅上那位都\"
乾坤袋突然剧烈震动,琉璃匣缝隙渗出丝丝金雾。
云瑶用护心鳞压制的手腕微微发麻,重生时渡厄仙尊的警告突然在耳畔回响:\"护心鳞现世,三界因果线都会开始收束。\"
马车拐过朱雀大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