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这种幼稚不切实际,完全与时代脱节的问题,他只记得刚进市政厅的时候想过,现在甚至怀疑自己有没有过一个答案,至少之前他能肯定,曾经有过,如今只是随波逐流。
黄金可以溶于硫酸,他溶于水也不是什么很羞耻的事吧。
只是经此一役,他又想起了这个问题,虽然不记得自己当初想的是什么,但只有这个问题,支撑着现在的他继续活下去。
从大局来看,他必须担起绝大部分的罪责,下河市的指挥系统才能继续正常运转。
外地调遣支援来的军人与警察在保卫人民生命财产的情况下十分负责,要不是杨爱美发疯,说不准还能更进一步。
“我们物资这么紧缺,为什么要给他们提供支援,他们从自己的地方拿东西补给不行吗?
物资又不都是他们单位捐的,捐给我们就是我们的,给他们岂不是白捐了?
我是下河市市长,来我们市就要按我的方案来,谁有意见,让他来找我谈,我倒要看看,哪个人民子弟兵敢置人民安危于不顾,盯着百姓的救命粮不放。”
她以为自己当了总指挥就掌握了权力的最高峰,所有人都得听她的,每个人都要在自己的岗位上尽职尽责。
不知道何时才会迎来反噬,陈光能做的只有等待。
咚咚。
门外的人没等他回应就冲进来,焦急恐惧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一切。
机会来了。
咚咚咚。
“来了。”
中年虚胖的男人放下手里的吸尘器,跑到门口,透过门口的监视器观察。
门外站着六个人,一个紫青炫彩头发的皮衣酷拽娇小女生;一个穿着黑色背心,满脸横肉,面无表情的高大中年壮汉;一个礼貌笑容的白色西装青年;一个平淡无奇的,戴着黑色墨镜的老人;一个提着公文包的眼镜男;还有一个抱着洋娃娃的络腮胡胖子。
白西装青年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率先问候道;“请问是杨市长家吗?”
屋里的中年虚胖男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们是谁?”
青年不太好意思地看了一眼两旁的歪瓜裂枣,说道:“我们是邻省前来支援的特事办下属驻点代理公司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