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更不待见这个外孙。
所以两人吸取经验,又生了一个娃娃,还是女儿。
他们把二女儿看得死死的,一举一动都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刘羽后来听说,他二姨第一次偷偷逃出家门,和同学去网吧打游戏,被出门买菜,顺便巡视网吧的班主任抓了个正着。
外公外婆接走二姨后,带了一伙人,抓住二姨,送上一辆面包车,不知道去了哪里。
外婆跟他说,二姨是去改造了,回来后就是个聪明懂事的好孩子,你个天生坏种可没这个福气。
然而二姨走的不久,不到半年,回来时,只有一张盖了红印子的a4纸,和一小段监控录像视频。
二姨在戒网瘾机构的食堂吃饭,吃到一半,拿铁筷子戳进自己眼睛里,因为地处偏远,加上没有紧急处理,上救护车后,地上留下的血摊子已经比她身子大了。
这是三个月前的事,骨灰被机构领走,拒绝交还。
人稀里糊涂的没了,好在她离开得足够久,外公外婆只在外人面前哭,谁让他们去讨个说法,便成了他们的敌人,不对质到鞠躬道歉就不会罢休。
好在,他们依旧年轻。
还不够严密。
这一句话仿佛成了他们的心魔,时不时念叨着,每天都窝在屋里不出来,可能想给他生个三姨或者三舅。
直到有一天,妈妈接到一通电话,出门不知道去了哪里,到了晚上才回来,手上拿着一张表格单子。
原来二姨除了眼睛上的致命伤,她的太阳穴,脖颈,手背有中度烧伤,下身有大量伤口,有的是旧伤,有的是新伤,和致命伤差不多新。
妈妈第二天就将那家机构告上法院。
当天下午,来了两伙人,一伙是戴着帽子的胖叔叔们,一伙是穿着西装的酷阿姨们,将老旧逼仄的出租屋彻底填满。
妈妈被挤在角落,只能紧紧抱着刘羽,才能获得一丝热度。
第三天,妈妈撤诉了,一名戴着帽子的胖叔叔领着妈妈和刘羽来到拘留所。
二姨的班主任被关进牢笼里,披头散发,闭眼捂着肚子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嘴里时不时轻哼两声。
她去医院偷东西,被逮捕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