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羡望着江慕之落寞的背影,又想到邱予初哭红的双眼。
自嘲地笑了,他们分明就是在克制自己为对方考虑啊!
那他算什么?那他算什么!算夹在他们中间的痴儿吗?
一路狂奔出宫,寻了一家酒肆,一口气要了十坛酒,想一醉方休!
酒入口,苦!真的好苦!什么一醉解千愁?全是放屁!这么苦怎么醉?
忍着苦意又灌了几碗,实在受不了,结了账跌跌撞撞回了崔府。
“少爷!醒酒汤来了!”墨砚轻声呼喊。
崔羡扯回神思,盯了一眼安睡的邱予初,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一条缝,接过醒酒汤,蛐蛐墨砚下去。
转身关了门,一饮而尽。又坐回床边,细细盯着邱予初。
邱予初自从嫁给他之后,一直恪守原则,未越雷池半步,对文徽关怀备至,对他也体贴入微。最不同的是她才思敏捷,心怀天下,一般男子都望尘莫及。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如今江慕之恪守礼制,将她托付给自己,自己怎么能纠结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冷落她呢!
思及此,脑中一片清明,摇头自嘲自己的幼稚行径。好在及时醒悟,若是因此冷落她而让她伤心,那崔羡都会痛恨自己!
想通一切,崔羡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邱予初恬静的睡颜,柔声细语:“晚安!我的十公主!以后不会再如此了,好在你没看见我这个样子!”
说完放下幔帐,来到矮榻上歇息。
翌日清晨,金鸡报晓。
邱予初悠悠醒来,深感眼睛酸涩不已,起身跑到梳妆台一看,眼睑肿胀,唉!没脸见人了。
“怎么了?”崔羡不声不响走到她身后,凑近问道。
邱予初从铜镜中一瞥,崔羡早已穿戴好,笑意吟吟地看着她。
面色一滞,移开了眼:“无事,怕是太累了。”
崔羡一愣,随即扬起笑脸:“累了,那就好生歇着。”
邱予初拿起牛角梳整理长发,思忖半天:“我想起来,已经好久没见思洛姐了,我得去看看她。”
“我陪你一起去!”崔羡应道。
邱予初微微挑眉:“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