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如土,苍白如雪。紫色的朝服已经被血染得不成样子,
邱予初眉头微皱,握紧了袖中的手,站在原地终是未动。
顾太医上前帮忙扶住江慕之来到内殿,招呼着他坐下。
江慕之眼神追随邱予初的身影不放,任由顾太医给他打理。
谢廷睿活动酸软的肩膀,眼神在江慕之和邱予初逡巡不定,轻叹了口气,对着邱予初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邱予初拱手相送:“有劳!”
谢廷睿转向江慕之正欲开口,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微微摇头转身走了。
顾太医好像感受到了不太寻常的气氛,手上动作加快,麻利地处理好江慕之左肩的伤,语重心长道:“江大人,伤口切忌沾水,否则后果堪忧!”
说完对邱予初和江慕之施了一礼,赶快离开了辟雍殿。
屋内安静如井,江慕之贪恋地望着邱予初的面庞,想把她印进眼中,刻到心里。
邱予初撇开目光:“现下感觉如何?”
“无碍!”江慕之云淡风轻。
邱予初几不可闻地皱眉,语气略显严厉:“胡闹!你是将帅之材,怎能因一己私欲不管不顾?”
江慕之瞪大双眼,神色呆愣。
“你可知我的理想抱负?”邱予初望向窗外雨丝。
江慕之眼睛未眨,脱口而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对,所以我在寒冬腊月,跳进寒潭捡拾先生扔掉的竹简,进入太学后,我发奋读书,艰难通过考试,最终成为司史。”
“虽说职位不高,但父皇因为我通过殿试,而昭告天下,女子皆可参加科举!”邱予初扬起浅笑。
江慕之眸光一亮,心中雾霾开始飘散。
“这何尝不是一种进步?一种造福百姓的革新?”邱予初接着说:“成为司史后,我去了余杭,协助赈灾,我看到了太多流离失所、死于水患的百姓!”
“若是他们没有我们这些食天子俸禄的人去救助?他们能独自活下来吗?”邱予初眸光微闪,眼中有晶莹闪烁。
江慕之定定望着她,忘了周遭的一切。
“这次,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