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予初已经没有再流鼻血了,嘱咐:“十公主,这西北方气候干旱,容易流鼻血,您多喝水,这一瓶您用来冲洗鼻腔,会使鼻腔湿润些……”说完将另一个瓶子放在桌上退下了。
“有劳!”邱予初拿起瓶子放进包袱里。
江慕之从外面拿了一壶热水,给邱予初倒了一杯:“先喝水吧!”
邱予初接过一饮而尽,嗓子里好受许多。
这西北戈壁荒漠不是闹着玩的啊!戍守在这的将士们很是辛苦。看来她得回去奏明皇帝,给他们加大补给和俸禄。
“怎么了?”江慕之看到邱予初出神不禁问道。
“没事,就是在想这边条件真艰苦!戍守在外的将士们该多受罪!”
江慕之爽朗一笑:“堂堂七尺男儿,保家卫国,怎会怕苦怕累?你别把他们想得太脆弱了!”他自小便跟父兄戍守在外,这里他起码待过五年,更艰苦的都经历过,这点恶劣的天气算什么?
邱予初认真看着江慕之,他面色云淡风轻。不由地好奇他为何如此淡然。
突然想起他从小跟随父兄戍守边境,对这种条件应该早已司空见惯了吧?自然不足为惧。眼中不知不觉蓄满欣赏之色……
“倒是你啊!自小在汴京长大,没来过这边,可得仔细着些!”江慕之碎碎念。
“好了,知道了。”邱予初不再争辩,转移话题:“我们什么时候到龟兹?”
江慕之神色一凛,敛起笑意,一本正经地回道:“明日中午便可到达。”
“我给兄长修书一封,他回信说回纥大军压境,城门已经关闭,只得后方绕行。”
邱予初眉眼微皱,绕后?那多耽误时间,况且从前面城门进攻,杀回纥个措手不及不是更好吗?不过她不懂带兵打仗,没有胡乱开口,免得影响江慕之决策。
岂料江慕之喃喃自语:“其实我在想绕后入城还得多花一日,何苦那样去做呢?不如直击城门,杀他个出其不意,片甲不留,不是更好吗?”
邱予初瞪大双眼,没想到江慕之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你兄长怎么说?”邱予初问道。
江慕之摇头:“兄长只说回纥压境,城门关闭,并没有说怎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