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在济州担任通判一职。”说完，高俅漫不经心抬起手，看似随意拂去了肩头上其实并不存在的灰尘。
紫檀案上原本静静燃烧的烛火突然发出一声清脆而响亮的爆鸣声。突如其来的声响仿佛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密室内的宁静。
童贯不禁心头一震，手背上的青筋也随之猛地跳动起来。密室的门扉传来轻轻叩击声，一共三下，节奏缓慢且有规律。
接着，枢密院掌书记那佝偻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他双手小心捧着一个漆黑如墨的漆盒，一股刺鼻的腥檀味道混合着淡淡的铁锈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禀枢相，此乃金枪班值房所留之物。”这位年事已高的老吏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灰尘呛住一般，听起来有些颤抖。
他恭敬将漆盒放在桌上后，便又颤巍巍向后退去。在他转身离去时候，貌似不小心从袖口掉出一个金光闪闪物件。高俅定睛一看，竟然是半截錾龙枪头！鲜艳的红缨此刻已经凝结成了暗褐色血痂，看上去触目惊心。
高俅拾起来交给童贯后，没有多加理会。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如雪的绢帕，仔细包裹住自己右手，轻轻挑起那个漆盒盖子。
看清盒子里物件后，他忍不住嗤笑出声：“哈哈，这徐教头可真是好大阵仗，居然连官家亲自赏赐的缠金锁子甲都敢如此随意丢弃。”
说着，他伸手拎起那件甲胄护心镜，借着微弱烛光，可以清晰看到那三十六道金丝环绕而成的精致图案。烛光穿透这些金丝环时，在墙上投射出了一张犹如蛛网般密密麻麻裂痕阴影。
高俅眯起双眼，若有所思盯着那面护心镜看了一会儿，随后冷不丁问道：“昨夜在西华门当值的，可是那张叔夜门生？”
童贯面沉似水，双眼紧紧盯着手中那发亮的枪头断口，心中暗自思忖着什么。他那原本眯起的双眸猛地一睁，瞳孔瞬间微缩，犹如黑夜中猎豹发现了猎物一般警觉起来。
只听得“哗啦”一声脆响，放置在漆盒底层一份血书突然掉落下来。
借着微弱的烛光，可以清晰看到上面用铁画银钩般苍劲有力笔迹书写着一行触目惊心的字：“御前金枪三百支，竟有半数灌铅！”
在这残破不堪纸张一角处，还粘着一片锋利无比、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