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衔珠凤首,显然是女子闺阁所用之物。
于飞心中微微一动,但面上却依旧神色自若,没有露出丝毫异样。他不着痕迹地将玉簪拢进自己衣袖之中,然后解下腰间那条松花绸带,微笑着递给李清照道:“用这绸带来束发吧,李兄的发冠歪了。\"
李清照眯着眼睛,似醉非醉伸出手接住那根绸带。她纤细指尖轻轻一勾,准确无误抓住绸带尾端精致的流苏一扯。这一扯不要紧,却让另一端的于飞猝不及防,踉跄着向前迈了半步。
“好你个姚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李清照嘴里嘟囔着,声音含混不清,但其中的嗔怒之意却是显而易见。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伸手揪住了于飞的衣襟,靠近他的脸庞,口中呼出的酒气如轻烟般拂过于飞面庞。或许是瞬间意识到自己此举有些失态,李清照又迅速松开手。
她脚步不稳,跌跌撞撞朝着花园门口走去。随着她的步伐移动,锦袍微微摆动,隐隐约约露出一双小巧杏红色绣鞋。
这时,于飞忽然抬高嗓音道:“李兄莫忘了,后日未时酒出窖,到时还望李兄能大驾光临品尝一番啊!”
李清照缓缓转过身来,脸上绽放出一抹迷人笑容。她先是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冠,然后抬起手随意摆了摆,说道:“记得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整治些好菜,别净弄那些‘贱肉’来糊弄哟”说罢,她再次转身,摇摇晃晃消失在花园门外。
在大宋枢密院白虎堂一间密室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枢密使童贯面色阴沉坐在太师椅上,他那双粗壮有力的手指紧紧掐住密报边沿,由于过度用力,指尖已经泛出了青白之色。
微弱的烛火在这封闭的密室里不停跳动着,光影摇曳不定,仿佛也被这紧张的氛围所感染,让人的心愈发慌乱不安。
“太尉请看。”童贯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波澜,将那份染满鲜血的军报推向对面的紫檀案几。
羊皮制成的军事地图摊开在桌上,上面还压着半块破碎的铠甲,这是呼延灼亲兵拼死护送回来的唯一物证。
另一位枢密使高俅不紧不慢伸出手,拾起那份密信。他身着华美锦袍,金丝织就的袖口在闪烁的烛光下晃动出一片耀眼浮华光芒。然而,当他看清密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