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脸上的严肃褪去，换上了一种温和的笑容。
阳光勾勒着他眼角的细纹，显得亲切了许多。
“我叫刘明。”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比刚才在走廊里柔和不少。
“你可能对我没什么印象了。”
刘明端起桌上的青瓷茶杯，热气氤氲而上，模糊了他部分轮廓。
“不过刚才在审讯室门口，我可是一眼就认出你了。”
他看着李天明，眼神里带着几分感慨，仿佛透过青年看到了过去的影子。
李天明心中那份因意外而生的涟漪尚未平复。
他确实对“刘明”这个名字毫无印象，父亲救过的人太多，他不可能都记得。
但这位所长此刻流露出的善意，与之前审讯室里的压抑形成了鲜明对比。
办公室里只剩下茶杯轻磕桌面的微响，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明身体微微前倾，目光专注地看着李天明，那眼神传递出一种愿意倾听的信号。
“你可以跟我说说吧。”
李天明赶紧点了点头。
他深吸一口气，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了出来。
整个叙述过程，李天明语气平静，条理清晰，没有丝毫添油加醋，只是客观地陈述事实。
他平静地看着刘明，等待着对方的判断。
随着李天明的讲述，刘明脸上的温和渐渐消失。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当听到张建国不仅不问青红皂白，还直接拿出所谓的“认罪书”逼迫李天明签字时，刘明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办公室内的空气似乎又一次凝固，茶香也仿佛被这股无声的怒意冲淡了。
“砰！”
刘明的手掌轻轻拍在桌面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虽然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他的眼中闪烁着明显的怒火，脸颊的肌肉微微抽动。
“这个张建国！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刘明的胸膛微微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