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多一些。
或许正是她与百姓接触,时而沾染这世间的烟火气……也难怪她的心,不易被虚浮的权势所动。
“嗯?他们是做什么?”箫瑜安忽然低声道,望向街边。
顺着她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丧仪铺前,进出许多人,手中捧着香烛纸钱,皆朝村外而去。
“你们不久前才来,自然不清楚。”商贩笑道,“今日是咱们这儿的拜香日。”
“拜谁?”箫瑜安问。
“是一位大人故去的亲人……大人早些年为咱百姓做了不少事,故此,每年今日,咱们便自发为他家人祭奠。”
箫瑜安眉眼微动,目光略深,似在思索。
另一边,邻县城内。
太子因近日风波而形容憔悴,裴允承望着他,又看看眼底青黑、一脸丧的唐青垣,心中叹息。
“出去走走吧,闷着也不是办法。”他提议。
唐青垣只是点头,淡淡应了句:“好。”
裴允承没想到,太子伤心过度就罢了,唐青垣竟也会因四殿下与小王爷而变成这副模样。
走至街头,他们也见到城中百姓排队买香火纸钱,皆往城门外而去。
裴允承疑惑,随口一问,得了与箫瑜安同样的答复。
这时,一位年迈老人从铺中出来,望见裴允承,愣住,随即颤颤巍巍走来,眼含泪光。
“大人,是您吗?大人……”
中年男子连忙扶住老人,连声道歉:“对不起,我爹年纪大了,认错人了,您别见怪。”
裴允承摆摆手:“无妨。可否说说,这位‘大人’是谁?”
中年男子缓缓开口,眼中浮现回忆,“这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我也是听长辈们说的……
那时,这里还不叫‘忘川县’,而是‘仁和县’。
那年,朝中来了一位年轻官员,听说他年少成才,一举夺魁,本应在京中高位任职,前程似锦。
却不知为何,被先帝亲自下旨,调派到这偏远贫瘠之地,从一县之令做起。”
太子蹙眉,“以他的资质,理应不在此地。为何?”
男子摇头,“谁知道呢?也许是打磨,也许是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