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但突然中毒,命我等护送她离京,后来朝廷说殿下叛国,秦家暗中协助我们逃离。
然而途中遇袭,我们不得不分散逃亡,秦家已被全部控制,恐怕……”
秦朝颜的身体一晃,眼前天旋地转。
她不敢想象 ,她的家,她的父母亲人,她的兄弟姐妹。
她的人生,所有的支柱,所有的归属,都在一夜之间摇摇欲坠。
忽然,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腹部传来,她捂着肚子,脸色瞬间惨白:“肚子,疼……”
“姑娘!”嬷嬷脸色一变,连忙扶住她。
……
“阿颜,她如何?”箫唯曦的声音微弱,气息不稳。
许洺握紧她冰凉的手,迟疑了一瞬,低声道:“……她还好,没事。”
箫唯曦的睫毛轻颤,似是松了口气,却无暇细想许洺话中的迟疑。
她抓住许洺的手腕,声音微颤:“阿洺,京城出事了,我被设计,秦家,恐怕也难逃牵连……”
许洺眼眶红润,眸色沉痛。
“你让人把孩子,送到寺庙或是偏僻家庭里,让人带着假的孩子引开追击,”箫唯曦喘息着,额上冷汗涔涔,“再想办法伪装,带着阿颜他们离开……”
她转头,吃力地唤道:“孩子。”
婢女文芸连忙将襁褓中的婴儿抱到她身边,婴孩啼哭声微弱,仿佛也感知到了周围的不安。
“可有胎记?”箫唯曦急促地问。
婢女文芸怔了怔,摇头。
箫唯曦的眼底掠过一抹复杂,她缓缓伸手,拔下发间唯一的簪子。
“殿下!”文芸惊呼,可箫唯曦的手没有丝毫停顿,簪尖狠狠地在婴孩嫩软的臀部刻下一个“十”字。
鲜红的血珠渗出,婴孩猛地大哭,声音凄厉,染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阿洺。”箫唯曦的眼神越发沉静,她将簪子随手丢开,任凭血迹沾染指尖,声音却出奇的坚定,“拜托你,日后,替我找到他。”
许洺一怔,连忙点头。
“若是,若是我醒不过来,就请你,找个合适的时机,慢慢告诉他身世。”
箫唯曦的嗓音愈发低沉,“若是可以,让他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