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对视一下,又转头看向还在切菜的大灰。
“她们都有种无欲无求、随时都可以离开的感觉。
不过,公子只是偶尔这样,而她这人基本上都是这样。”
两人身上都有种疏离感,箫瑜安是与人保持距离,而她却是拒人千里之外。
箫瑜安的无欲无求像个和尚,或是要飞升的仙人,而她是一种看淡生死的凉薄,好似随时都可以去死了一般。
穷途末路,苟延残喘,南风莫名想到了这些词,“得注意些,她可能很危险。”
“是吗?”云轻不觉得,在看到大灰差一点又切伤自己,她就更加不相信了。
这人是记得快,但好像很难集中注意力,除了家务活,其他事做起来还是笨笨的,经常弄伤自己。
“哇,大灰哥,你已经可以出师了,做的……快赶上云轻姐姐哎!”
晚饭时间,云佑霖刚想说一句话大实话,就在云轻的眼神中委婉了一下。
“谢谢。”大灰没察觉云轻的眼神,或许她察觉到了,只是不在意。
好吃吗?
她眼眸垂下,机械地伸手,夹起一块食物,慢条斯理地放进口腔,再配上一口饭。
面无表情,如同嚼蜡,让人有种强迫自己咽下食物的感觉。
而后,她再次伸手,重复动作。
“大灰哥,你应该大口大口地吃,这样才香!”云佑霖见她吃得这般不痛快,给她示范一下。
他举起比他手还大的鸡腿,嘶咬下一大口,吃得满嘴油光。
“你看你,吃得到处都是。”云轻递给他餐帕,防止他嘴上的油滴在衣服上。
曾几何时,云佑霖也是一个懂得诸多礼仪规矩的贵公子,但在经历一段时间的饥寒交迫后,他深深明白了“民以食为天”的含义。
但云佑霖的吃法,大灰学不来,只能礼貌回应点头,再继续小口咀嚼食物。
夜里,大灰蜷缩在被窝里,脸色苍白,嘴唇无色,额头有些汗迹。
她紧皱眉头,不断将自己缩成一团,似乎就此可以减轻疼痛。
“唔……”她还是没忍住,发出轻声沉闷。
暗中保护云佑霖的暗卫,隐约听到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