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璇苦闷:“幺儿,我看你搞房地产也是搞出名堂了,能不能来帮帮我?”
“我才不要去。”罗琦直接拒绝,“罗桑厂那趟浑水,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就非得蹚?制造业的好时候过去啦,罗桑厂破产算啦!”她站起身,指着头顶气派的水晶灯,“你不如出来帮我,赚的钱都是自己的,何必替罗桑厂白奉献。”
罗璇说:“我毕竟在罗桑县长大的,对罗桑县有感情。”
罗琦摆手:“那也犯不上把自己绑进去啊。姐,去年的金融危机,如今才正是刚刚开始,制造业造不出来东西,没有新的产业支柱,问题得不到真正的解决,我们只能用通胀来抵消亏损。但这些都是泡沫,泡沫就是未来的债,最后怎么化债?指望不上实业,只能在土地上面做文章,只能买地卖地来消化泡沫。房地产这艘船,你上不上,都得上。”
罗璇不认同:“靠拉高地价,说来说去,还是没造出实实在在的东西,还是泡沫。那这08年金融危机,只是掩盖在泡沫底下,问题没解决啊。”
“问题没解决也能活。”罗琦说,“经济周期螺旋重复,下次金融危机要等到2016年、2018年。如果中间有新兴产业支撑,那就能拖到2024年、2025年、2026年。十几年后的事!”
“经济周期螺旋重复,那十几年后,问题不还是会出现吗?”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那是下一代人该考虑的问题。”
罗璇啼笑皆非:“相信后人的智慧,或者掏空后人的钱包。我这半夜睡不着觉,打开经济史书,书上歪歪斜斜写满四个大字:击鼓传花!”
罗琦噗嗤笑了:“没错,所以罗桑厂现在的问题,也就是前几代人堆积下来的问题,现在爆发在我们这代人手里。击鼓传花,这花落在你手里,我们都不接,就你傻,就你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