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厂长死了!王经理死了!他们死于什么?死于贪婪,死于懦弱!人都有欲望,但人要学会克制自己的欲望!无法克制贪欲的人,胆子再大,也是懦夫;穿得再好,也是乞丐!前阵子,我们罗桑厂,死了多少人?造成多大的损失?这么沉痛的教训,有些人就是不吸取。权力,来自于乡亲们的信任。但有人用这份信任,把这份权力拿去换钱,这对吗?”
“不对!”工人们吼起来。
罗璇拧开茶叶罐,现场的议论声猛地爆发,因为罗璇从茶叶罐里掏出几卷厚厚的百元纸钞。
“这两盒茶叶,是供应商送我的,说是王经理留下来的老规矩。我一打开,这是什么?里面是三万元的纸钞!我请问,供应商兄弟们,你们每年的利润才多少?给我送这些钱,合适吗?你们是心甘情愿的吗?难道罗桑厂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合作模式吗?”
白幅猛烈地摇晃起来。供应商颤抖着嘴唇,高声喊起来:“可我们活不下去了啊!我们不送礼,你们都不给我们结款!”
“结款。”罗璇点点头,看向工人,“还有什么问题?”
工人们犹豫地看着罗璇。有人想说话,被旁边的人拉住:“不许拆罗厂长的台!”
罗璇笑了:“今天我来,就是要把话说开的。”她指着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说,“跟我,你们还怕什么?你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雪灾我都跟你们站在一起,难道我今天站得高了点,你们就不认识我了?就不敢说话了?雪灾的时候,你们砸过我家的门,我还把你们锁起来,还记得吗?”
现场响起一片善意的笑声,有些人涨红了脸:“这事过不去了。”
于是,有工人问:“那我们的集资——”
罗璇举起两根手指:“所以现在是两个问题。供应商的货款什么时候能结?工人的集资怎么办?”
“对!”全场高呼。
赵书记用力抓住张东尧的胳膊:“她……她都在讲些什么!”
张东尧皱着眉,死死地盯着台上。
罗璇说:“我一桩一桩来。工人的集资,罗桑厂认下了;工人的借款,县里出面用低息贷置换了。这没什么可说的。上个月的工资,本月10号会准时发放——”
现场热烈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