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庭啊!”
“拖欠的货款,是我们这几年的全部利润,这下子全没了,这几年都白做了。”
“如果今天罗厂长答不上来,不给解决方案,我们就去市政府上访。既然罗厂长担不起欠款,就找个能担得起欠款的厂长来。”
……
罗璇走上台。
这段路不算短也不算长,身上的红色羽绒服有些厚实,罗璇的额头渗出一些汗。
罗桑厂的大门打开,稀稀拉拉一些人缓缓走进来。
赵书记坐在台下,后背抵着椅背,双目紧闭,似乎在忍耐着什么。罗璇拎着黑色塑料袋走到台上,还没等站稳,只听下面一阵骚动,阵阵惊呼。
她往台下一看,几条白幅像伤口一样横亘着。
无良罗桑厂,还我血汗钱。
举着白幅的人沉默地盯着她,目光不善。
人群骚动起来,工人们纷纷看向举白幅的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如同细雨,渐渐席卷整个会场。
有相机的闪光灯对着白幅亮起来。
罗璇站在台上,清了清嗓子,但没人看她。
人们要么交头接耳,要么看向举白幅的人。
张东尧低声问:“赵书记,要把人弄出去吗。”他指了指手机,又说:“供应商围住罗桑厂大门,也在举白幅。”
赵书记低声责问:“这场就职仪式,怎么没锁门?”
张东尧问了几句,回头说:“罗厂长不让锁。说,想来听的,都可以来听。”
“胡闹!”赵书记脱口而出,“认不清局势!”
他又气又急地看向台上,看见罗璇清了清嗓子,但没人理她。赵书记恨铁不成钢:“还是太年轻!”
“你赶紧联系老戴。”赵书记安排张东尧,“我担心供应商闹事,等下罗璇走不掉。你让老戴带几个便衣过来,维护一下秩序。堂堂罗桑厂厂长,就职第一天就被供应商围着打,传出去不像话!”
张东尧应了声,皱眉看向台上。
罗璇手里还提着黑色塑料袋。
赵书记的视线落在黑色塑料袋上,顿时感觉自己已经逼近忍耐的极限。他深吸一口气,靠在椅背上,不愿再看,用力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