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夜深了,江明映的脸色晦暗不清。
罗璇坐上车。
……
车子上了高速,拐下高速,又开了很久,停在一间不显山不露水的院子前。江明映刷卡,门开了,其内流觞曲水、别有洞天。
没有其他客人。江明映包了场。
江明映又说:“师傅是从淮安请过来的,你试试他的手艺。”
他绕到罗璇身后,替她脱下黑色大衣。
罗璇早先跟在宗先生身边做顽主,吃喝玩乐都见识过,听说江明映从外地请师傅来,倒没什么可惊讶的。
她对服务很满意。这里的服务员都很安静,存在感低得几乎没有,只在需要的时候出现。用金钱购下人类的自我,这是一种安静的奢侈。
江明映举杯:“说好了陪你喝酒。”
他没提等下还要开车。罗璇也没提。
她举起杯,和江明映相碰。
饭后已是深夜。罗璇谈着笑着,垂下头,闻到自己黑色毛衣深处一股一股透出来的香水味。热腾腾的,染着体温。
院子里越来越安静。罗璇知道,这是个很私密的会所,而会所里,都有套房。
她抬起眼,看着江明映,解开黑色毛衣最顶端的纽扣。顿了顿,她解开第二颗。旋即又解开第三颗。
江明映的手微微凝滞。
第四颗纽扣下面,依旧没有任何布料。罗璇慢慢解开全部毛衣的纽扣。江明映的直直地看着她。罗璇脑中浮现出黑色裙子的样子:这条黑色裙子,上半身几乎完全镂空。
江明映站起身,动作很快地脱下自己的外套,丢着盖在她身上。
然后毫不迟疑地伸手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