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你给我写辞职报告!你有什么用!现在给我滚,不许再碰我的资金盘子!”
令人难以置信的、粗俗的污言秽语嗡嗡震荡在安静的病房里。
江明映维持着神情自若,面色不变。
但他明白宗先生的威胁。他知道,charles亏了宗先生大笔的钱后,很快被查出违反商业法,沦为阶下囚。
吼完了,宗先生又仿佛没事发生,笑着拍了拍江明映的肩膀:“adrian,最后一次。”
他带着一群人,呼啦啦地走了。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江明映想了很久。
他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罗璇”的名字。
江明映盯着这个名字,看了许久。
他按下拨通键。
还没等电话拨通,江明映又挂断电话。
他有点烦躁地把手机丢在一边,转头看向窗外。
窗外,是罗桑厂的大门,门前是黑色的灵棚。
……
罗璇站在罗桑厂大门前,注视着黑色的灵棚,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妈妈”。
她盯着这两个字,看了许久,终于拨了出去。
电话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妈。”罗璇说,“万叔和万小满都死了。我代表咱们家来参加葬仪,你看给娇姐封多少红包合适。”
电话对面长长叹息一声后,报了个数。
罗璇又问:“妈,你身体好些了没。”
她的母亲,一如既往,似乎任何悲伤和挫折都撼动不了如山一样的身躯:“我死不了!你少烦我!”
罗璇顿了顿,终于开口:“妈,我一直想问你。红星厂和新红星厂,我爸欠下的2000万债务,你早就知道,对吗?你是故意让我看到漏洞,把烫手山芋甩给我的,对吗?”
电话对面久久沉默。
好半天,她的母亲承认:“对,我早就知道。”
果然啊。
罗璇垂眼。
“放屁,我故意甩给你个屁!你以为你多厉害,我指望你!”林招娣的声音硬倔倔,“我确实输了。输了就是输了!你老娘我敢做敢认!以后想办法赢回来就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