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的表情,他死死地盯着罗桑厂,直直地走了过去。
“这个小伙子,他看上去不关心普通人,也不怜悯老人和残疾工人。”年轻记者喃喃说。
“这会进去是玩命呢,真有可能被打死,你以为是做慈善。”老记者说,“心够硬才能干这事。”
“那他的初心,岂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利……”
“那又怎么样?谁人无浊?论迹不论心。”老记者打断对方,举起相机。
三个人走到货车下,货车纷纷乱乱开始鸣笛。
“警察不许进!不许进来抓人!小伙子自己一个人进来!”
张东尧手里攥着的对讲机,赵书记问:“张东尧,你还要不要进?”
“我进。”张东尧简单地说。
“好。”对讲机里,赵书记的声音有些失真,“张东尧,你给我立军令状。从现在开始,你就负责出面与罗桑厂谈判。即使可能被打,可能牺牲,你也完全知悉其中的风险。”
“我明白。”张东尧麻木地说。
赵书记说:“张东尧,我知道你想留校。这次你立大功,罗桑县不会让你寒了心。”
留校啊。
张东尧想起那句“你姐姐只是用仪器吊着,维持生命体征罢了。”
“我不强求。”他深吸一口气,抬眼望天:“我只是为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