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多错多，江晴笙选择闭嘴，不再提出任何计划。
至此，江晴笙对跨年的那份热烈期盼，已然消减了大半。
最后，两个人的跨年夜是在一家岑淮予提前预定的星级餐厅度过的。
但没熬到零点。
因为岑淮予饭吃了一半就被一通电话喊走了。
当时，他的手机就搁置在桌面。
来电显示里醒目的“赵沐桐”三个字，江晴笙想不看到都难。
“大度”这两个字用在感情里，多荒谬。
江晴笙做不到事事都坦然，件件都包容。
在浪漫的节日里，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转头去找另一个女生，江晴笙自诩还没有这么宽厚仁爱的心。
大概是因为先前几次关于跨年的提议都遭到了他无情的否决，今晚的江晴笙，情绪忍耐到了极点。
她很难得的任性了一次。
她态度强硬，冷冷道：“岑淮予，今天晚上我不允许你去。”
岑淮予的确很为难。
他微蹙着眉，清隽面容夹杂几分晦涩。
“笙笙，我是真的有急事。”
江晴笙不依不饶，“不许去。”
可是他最后还是去了。
他说：“我尽快回来，对不起笙笙。”
他没赶在零点回来，江晴笙也没特意等他。
其实很早之前江晴笙就明白了，那些要费尽全力去抓住的东西，只要稍微一松懈，就会灰飞烟灭。
她抓不住的。
一直都没抓住过。
尽管，她真的已经耗尽全部力气了。
那个夜晚，她尝到了泪水咸咸的味道。
替她擦泪的人，是程思言。
程思言接到她电话的时候，鸽了朋友的跨年party，堵了一路的车过来找她。
江晴笙的妆容哭花了，程思言的发型跑乱了。
有人犹犹豫豫离她而去，也有人风尘仆仆奔她而来。
那些在爱情里受过的伤，其实很早前，就有人在友情里治愈她了。
当时的程思言很认真地说：“笙笙，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希望你已经离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