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深算。如果办个武校,培养新一代力量,不光经济利益,而且是进一步扎稳根基、扩大发展的一件大事。到时候老大起码也得给个副校长当当,自己就不只是一个地头蛇,而是带领一帮人马、名震齐兴的一方诸侯了。想到这里,他拿起那条云烟,坐在了沙发上,欣赏了一会儿,慢慢撕开,从中取出一根,在茶几上顿了顿,掏出打火机点燃,深深地抽了一口,顿时心旷神怡,不由得飘飘然起来。
可是,思绪马上又回到现实。他知道跟猪老大不是一般的仇,去找猪老大肯定会自找难堪,但是他认为铁头老大说的厚黑学对,天下打出来的朋友多得是,也只能舍着脸皮委曲求全了。
经过反复衡量,为了给自己留个退路,他决定还是分两步走,先叫手下探探路,然后自己再出面。他又想到这事也不能操之过急,刚刚发生过不愉快的事,现在去找他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于是耐着性子等了一段时间。
自从冯四的那次闹丧事件,庞召的位置被猪老大“代替”之后,几个弟兄没事也不朝庞召家里来了,只有亮子和刺猴天天还点个卯。这天晚上,庞召没让亮子和刺猴走,叫老婆弄了几个小菜,在一起喝起酒来。
庞召几杯酒下肚,道:“看来最可靠的弟兄就你们两个了。今天给你们说句实话,老大看重我呢。他想办一个武校,叫我来筹备。”亮子高兴道:“那是好事,武校要是办成了,你成了馆主,谁还敢小看咱们?”庞召道:“你想哪儿去了,谁小看咱们了?这是咱们的根基。”亮子道:“对对对,根基。”庞召问道:“你们说猪老大这个人怎么样?”
这句话问得突然,两个人都愣了一下。亮子道:“他能怎么样,还能不叫咱们办武校?”刺猴道:“打什么岔?大哥问的是他这个人怎么样,是吧?”庞召连连点头:“对对。”亮子道:“能有什么怎么样,就是有点力气,会点武功罢了。”
刺猴看了他一眼,道:“有‘点’力气,会‘点’武功?你是门缝里看人。恐怕你十个八个都不是他的价钱。”亮子撇嘴道:“你吃过他的亏,当然怕他了。”刺猴道:“我怕他,你就不怕他?”亮子道:“其实,他就是一个粗人,除了会那‘两手’,还能做什么?”庞召道:“你也太小看他了。我都怯他的势,你也不要吹牛,想跟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