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手遮天,却也能指鹿为马,为所欲为。哪有敢说自己一个“不”子的?可今天却冒出这件事,被邵主任骂得无地自容,威风扫地。一路上越想越气。
他心里明白,自己原来只是一个普通的食品站职工,是靠造反有功才被结合到革委会班子的。跟马上威也不是一派,思想上本来就有隔阂。可是进班子必须征求一把手的意见,马上威领会上面的意思,从促进大联合的角度,毕竟点了头,也算给足了面子。使自己的身份有了质的变化,一跃成为公社革委会班子成员。他对马主任,虽然思想上有隔阂,那是派性斗争形成的,但在仕途上,又有一定的感激之情。没想到弄出这件事情来,如何向他交代?特别是有邵主任这个泼妇在里面搅和,恐怕他们思想隔阂的伤口再也无法弥合了。他预料,这件事情对他的政治前途将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回到指挥部,他通知大个先把高翠兰放了。
然后召集看押邵小庆的民兵开了会,“挤兑”出两个打邵小庆的“凶手”,暂时关押起来。
人在人眼下,不得不低头。单组长衡量再三,还是要亲自去找马主任说明情况,赔礼道歉。白天看他不得闲,晚上硬着头皮去了马上威家中。
到了马主任的家门口,看大门没关,正要进去,听到里面有吵闹的声音。忙躲在门旁,就听邵主任咋呼:“还有脸说你忙,庆娃被他们打得半死不活,这么大的事,再忙你也得去看看,起码他是来咱家的客呀?”
只听马上威道:“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抓他你知道吗?”邵主任道:“你不问我还不气呢,他单卫红竟然说庆娃是特务。我当时就骂了他,叫他拿出证据来。这不是败坏你老马的政治荣誉吗?庆娃要是特务,你老马是什么?”马上威道:“他简直信口雌黄,忘乎所以。”邵主任道:“都欺负到你头上了,居然能沉住气?”马上威道:“再大的事情也得沉住气。”
只听邵主任又撒起泼来,骂道:“你马上威简直不是人,你还沉住气。就因为庆娃不是你的亲侄子?”马主任道:“这说的什么话,你觉得我不疼他吗?是不是我让你打电话叫他来咱们这里的?”邵主任道:“你疼他也是做做样子,在关键时候怎么连头都不露?”
马主任道:“算你说对了,关键时刻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