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橛便把猪老大刚才耍钢钎的情景一五一十的比划一番,大家简直不敢相信。再看看猪老大那付模样,交头接耳议论道:“这家伙,瑶池里的泥鳅——不是个凡橛!”
不大一回儿,五辆小四轮一个个装满开走了。猪老大着实出了一身大汗。苟老二赶忙找一块平整的石头,让他坐下来休息。又叫杨橛找个毛巾,把那盆刷钎子的水端来,让猪老大洗洗手、擦擦汗。口中一直关照:“累坏了、累坏了。”恨不得拿把扇子来给他搧凉,可山上哪有扇子呢?苟老二转脸对杨橛道:“今后猪老大只要来,你都要准备个扇子给他搧凉!”杨橛连应:“好、好。”
苟老二又把众人叫到一边,嘱咐道:“猪老大来了,省你们多少工。装卸不用愁,现在主要是打出石头来,要增加两把钢钎打眼。”有人插话道:“叫猪老大多甩几钎子不就有了?”苟老二呵斥道:“废话,你知道他是什么人。我都得敬他三分,你们敢使唤他?他高兴,你不让他干他也干;他不想干,天王老子他也不听。所以不能依赖他,你们该怎么干还怎么干!”大家只得连连称是。
苟老二安排好工作,便带猪老大下了山。找了个小饭店,二人对酌起来。猪老大三杯下肚,便提起找媳妇的事。
猪老大道:“二弟,实话告诉你,我这次下海,就是为了找媳妇的,你可得帮我的忙。”苟老二连忙应道:“说的哪里话,咱们如同亲弟兄,你的事小弟敢不放在心上?不过你如果能想起地址,就好找多了。”
猪老大道:“我只记得离福陵山二百里地,那里有个高老庄,她就是高老庄人。”苟老二问道:“那地儿属哪省哪县?”猪老大道:“现在哪还知道?”
苟老二迟疑一下,心想:“记性这么差?”便试探地问道:“敢问老大,你们分开多长时间了?”猪老大摇着头道:“算不清。”苟老二笑着道:“老大跟我开玩笑吧,你出去多少年能不记得?”
猪老大端起一杯酒喝了,慢吞吞道:“一言难尽哪。”苟老二正等着听下句呢,可他却停下来再也不说了。便劝道:“咱们是弟兄,有什么不好说的?”猪老大道:“你不知道,我去的那地方是与人世隔绝的。现在虽然说下海了,也不能再提那段往事。”
苟老二对他的话摸不清头脑,仔细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