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唐县令身上,连忙说道:“山原县的县丞方时儒通身恶孽,甚为奸猾。赵良说这县丞是山原县最大豪富之户,财富堪比京中大世家,而方家发家只有六七年时间。”
唐县令到山原县任职未足三年,显而易见是中途入局。
皇帝听了此话,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至少已经被蒙骗了六七年时间。
这六七年时间,得做了多少铁器来牟利。
最重要是,他们私制的武器是流向何处?
大晋军队的武器更替,都有记录。
若是军器司掺和到其中,问题尚属牟钱财之利的范畴。
若不是军器司私下牟利,而是流向别处。
比如有人蓄养私兵,需要大量兵器。
如此一想,皇帝脑门突突直跳。
他一掌拍向案桌,怒骂:“可恶!”
“陛下息怒,您可别伤着自个啊!”杨公公看到天子拍桌子拍到手颤,不由惊呼查看。
皇帝一把推开他,怒道:“传瑾王,传刑部尚书入宫见朕!”
这么大的事,藏了这么多年居然都没人发现,皇帝气得肝疼。
一个个的,都干什么吃的。
是不是要等到有人带私兵造反,才会让他这个皇帝知道。
“陛下息怒!”武安伯惶恐劝解:“此事还算发现得及时,陛下莫气伤龙体。”
“朕如何能不气?”
皇帝盛怒:“私制兵器,私采矿藏,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除了造反谋逆,能作何解释?”
武安伯不敢回这话。
即使真相是如此,也不是他这个臣子能轻易附和的话。
“这是嫌朕的日子过得清闲,都暗中搞事,置社稷安稳于不顾,一个个的都不安分。”
前有前朝欲孽兴风作浪,今有臣子暗藏祸心。
前朝余孽那些罪犯都还未处置干净,牢狱都还未空出来,就有人等着填补进去。
他这个天子,并无杀戮臣子的爱好。
偏偏有人要往铡刀下钻。
皇帝震怒,要立马召见刑部官员,速查山原县。
郑离惊摸摸药袋,她带了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