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路程,结果送了三日。
大舅母笑说,再送下去就要到凉州了。
这才在山原县的城门告别。
经历了与女儿的艰难分别,面对女婿和外孙们,郭老太太平静了些。
也因着外孙和外孙女都说会去凉州看她,心里有了盼望感伤也少了几分。
“你也要到凉州看看,一起回去见见家里的兄弟姐妹。”郭老太太摸摸善若的脑袋。
脸上都是慈爱之色。
善若连连点头:“我一定会跟着师姐去的。”
郭老太太又叮嘱他们:“照顾好你们母亲,常写信,莫要报喜不报忧,有什么都要通知我们,可记住了?”
“记住了,外祖母,我们会经常给您去信的。”郑离惊笑着答应外祖母。
武安伯立在一旁说了句:“岳母您多保重,若是有机会,我也会去凉州看您和岳父大人。”
郭老太太看着他,动了动嘴,想说什么终是没说。
女儿因着这女婿维护不足,吃了那么多苦不能长寿。
若不是有个外孙女有能耐,她这趟来京,就是白发人千里迢迢来送黑发人。
要说心里没怨怎么可能呢,只是如今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只盼这女婿在往后的日子对自己女儿好些,对孩子们好些,莫要再糊涂才好。
期待岳母说句话的武安伯,只等来岳母大人的挥挥手。
他只好恭敬揖礼送行。
直到马车队走到不见尾巴,才转头招呼儿女:“回去了,再晚就赶不到宜化县投宿了。”
“走咯,回去咯!”安哥儿仿佛没有分别的伤感,扭头就跟护卫要马骑。
跟心情低落的善若成了对比,她不喜欢这样分别的场面。
因为人一走,就不知何时再能见面。
郑离惊拉着她走向马车,“不用难过,以后会有机会见到的。”
“以后也不知是几时。”善若嘟囔一句。
凉州那么远,坐马车要近一个月,可不是那么好去的地方。
郑离惊没法给出日期,因为还没有计划。
上了马车正要打道回府,一阵马蹄声传来却被勒停,有人在喊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