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款,众卿家还觉得大师敛财有道么?”
朝臣们面面相觑,去年底的流言,没想到陛下都知道。
曾经跟风说过几嘴的某些官员,都低垂了脑袋。
隐川大修士走得干脆利落,让那些年前就在武安伯府排队没排到的人,大拍大腿。
没有隐川大修士的武安伯府,也没有了那个抽签的箱子。
二大师不摆算命摊子了。
正月初九,病了一场的善若,终于能出屋子透气。
没能送别五大师,她暗自不安。
这日,悬在孝勇侯府头顶上的刀也终于落下。
孝勇侯府结党谋私贪赃枉法被削爵削职,除了在巡防司立了点功的梁锐能保住职位,其余人都被清理了干净。
历代封赏也尽数收回,包括府宅。
跟着孝勇侯府陨落的还有另外两家老勋贵,俱是证据充足,罪名确凿。
天家整顿勋贵的大刀,落得让人心惊。
京都舆论激烈,无论新年拜年还是串亲走戚,谈论的都是勋贵陨落的话题。
看到孝勇侯府真的落了幕,毫无体面可言,退了亲的郑唯真十分庆幸。
庆幸自己最终止了损,没有头脑发热的坚持。
但想到退亲是男方先一再提出,到底还是觉得失面子。
心里的愤恨仍然无法消除。
以至于出门再看到巡防司的人,愈发的面露不屑。
忙着给外祖家炼丹的郑离惊,药料不足出去采购时,碰见梁锐,问他搬去了何处。
梁锐告诉她,搬到了城南天恩寺附近。
城东权贵地,城南富人地,能在城南落脚也不算太差。
看到二大师态度一如从前,梁锐踌躇着问:“我过些时候就去西北投军,可否跟您请两张平安符?”
“两张?”郑离惊瞧着他打量。
素是平淡镇定的梁锐微红了脸色:“另一张给我未婚妻。”
“重新定了亲?”
“是。”梁锐答得坦然,“昨日定的,她愿意嫁我。”
侯府一倒,梁家再无高高在上的底气。
父母虽然希望他娶高门帮衬家里,但如今哪还会有